蕭清風一塊桂花糕還沒吃完,就看到霽月就垮著一張臉出來了。
“怎麼?太醫告訴你得了不治之症?”
霽月心裏藏著事,沒注意到蕭清風話裏的戲謔,惡毒的說道,“最好是不治之症,死了算了。”
蕭清風好看的劍眉一跳,“你真病了?”
“我能有什麼病,是他……”霽月猛地回過神,深吸一口氣,“算了,就當是我有病吧。”
蕭清風一臉莫名,霽月已經調整了心情,顧兮說過,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心悅他的事。若被人知道,顧兮名聲受損,他會在金陵呆不下去的。
他說他來金陵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這件事辦完之前,絕對不能出任何岔子。
“不是還要去見皇上和太後嗎,走吧。”
蕭清風狐疑的目光看向她,最後倒是沒說什麼,領著她往皇上的議政殿去。
皇上蕭虞城,三十多歲正直中年,一雙精明的眸子不怒自威,但麵對蕭清風,眼底卻是柔軟一片。
喚兩人平身後,他走下案台,拉著蕭清風坐到一旁,“聽說你母妃病了,朕去探望好幾次都被拒之門外,她現在如何了?”
蕭清風一臉無奈,“今日若不是王妃第一次入宮,兒臣也被拒之門外了。太醫已經看過了,老毛病了,吃幾貼藥就好。”
蕭虞城的目光這才放到霽月身上,隻覺得霽月隻算清麗,但明亮的雙眸讓她增色不少,也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朕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霽月一愣,“父皇去過豫州嗎?”
蕭虞城臉色一變,豫州這個詞勾起了多年前的記憶,他身上冷意乍現。
霽月忍不住抖了抖,下意識的看向蕭清風。
接收到她求助的信號,蕭清風勾唇一笑,“霽月自小在豫州長大,最近才過來金陵的,所以才有此一問。”
蕭虞城周身的氣勢這才收了收,哈哈一笑,“原來如此,那想是我認錯了。”
出了議政殿,去看望太後的路上,正巧碰到蕭沭陽和宋茯苓。
四人皆停下腳步,宋茯苓笑容和善對蕭清風和霽月福了福身,“大皇嫂,臣弟妹有些話想和您單獨說說,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蕭清風微點頭,宋茯苓拉著她走到一邊。
背對著蕭清風和蕭沭陽後,宋茯苓對她格外仇視,但很快就掩飾了神色,換成梨花帶雨的模樣,“霽月姐姐,茯苓一直心悅覃王殿下,好不容易能嫁給他,你忍心拆散有情人嗎?”
霽月麵色一僵,想到了她和顧兮。
歎了口氣,她說道,“這事你得和覃王殿下說,我又做不得主。”
“你去和覃王殿下求情,讓他同意換了我們的身份。”
“我說了啊,昨晚就說了,但是沒用啊。”
聞言,宋茯苓臉色一變,想到昨晚的屈辱,她頓時怒意橫生,“顧霽月,我雖然不知道你費盡心機留在覃王身邊是為什麼,但如果你如果能主動提出讓我們交換身份,我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我絕對讓你好看。”
霽月隻覺得這人莫名其妙,又不是她讓花轎送錯的,更何況她第一時間就讓蕭清風換人,他不幹,與她何幹。
她本也不是什麼軟柿子,當下就反唇相譏道,“你說錯了吧,不是我費盡心思留在他身邊,是他費盡心思留我在身邊。”
“你……”宋茯苓臉上再擺不出和善的姿態,毫不掩飾對她的憎惡,“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你等著吧,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靜候佳音。”
霽月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讓宋茯苓更生氣,瞪了她一眼,甩手離開了。
再回到蕭沭陽身邊時,臉上又掛起了溫柔和善的笑意,看的霽月直咂舌。
蕭清風淡道,“你們說什麼了?”
“臣弟妹和大皇嫂說,雖然陰差陽錯換了身份,但以後一定要好好相處。對吧,大皇嫂。”
霽月懶懶的道,“你不是說不會放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