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們的身邊還跟著警察。
“你們的簽證已經到期了,現在不能留在這裏,必須要遣返回國。”
朋友的表情好像很著急。
他們想要讓警方護送。
但是得到的之後嚴詞拒絕。
“我們沒有義務護送。”
隻是,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
這時候的路遠也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他小心的用手撐著自己的身體緩緩坐了起來。
但是還不等他完全坐起。
自己的鼻腔裏麵就傳來了一陣抽痛。
他用手摸了過去。
這才發現自己的鼻子裏麵竟然還插著一根呼吸管。
路遠忍著疼痛與惡心,將那不知道插了多久的呼吸管一點一點的從自己的鼻腔中抽出。
鼻腔的刺激讓路遠的眼淚都留下來了。
路遠越來越著急,他總感覺是哪裏不對勁。
扔掉了呼吸管,拔掉自己手指跟身上的生命檢測器探頭。
路遠終於從病床上麵坐了起來。
他在旁邊的桌子上麵翻找著一切能夠給自己帶來信息的東西。
但是結果卻是讓人失望的。
手機,證件。
錢包,衣服。
什麼都沒有。
這個病房裏麵,一點都沒有留下。
隻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停擺的鍾表。
上麵還指向17點35分的位置。
“你好,有人嗎?”
這周圍詭異的一切,都讓路遠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
他一邊按著床邊的呼叫鈴。
但是始終都沒有得到回應。
幸好床底下還有一雙醫院給病號預留的拖鞋。
已經恢複好一會的路遠扶著病床緩緩的站起。
他看了一眼被什麼東西堵上的大門,沒有選擇去開。
那扇門在如今的路遠看來就像是薛定諤的貓一樣。
誰也不知道那後麵是什麼。
他小心的走向了窗戶。
拉開了不知道多久沒有人碰過的窗簾。
陽光照射了進來。
窗簾揚起的灰塵在光線下肆意的舞動著。
病房的窗戶能夠看見的隻有住院部的中庭。
下麵沒有一個病號,或者是行人。
隻有幾個散落的輪椅。
還有一些衣物。
因為在十三樓,加上中庭內的綠化頗多。
路遠看的也並不是很清楚。
遠處的街道更是被高樓所遮蔽。
根本看不到具體的情況。
路遠隻能轉身走近了廁所。
身體意識逐漸恢複過來之後,長時間隻靠營養液還有呼吸機續命的身體。
無比的渴望水分。
“吱嘎。”
他擰開了水龍頭,卻發現裏麵早已經幹涸。
就連馬桶裏麵的水都消失了。
他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胡子邋遢,頭發卷曲的不成樣子。
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這裏待了多久了。
路遠再次轉身,在一邊的桌子上麵搜索著。
可惜,所有的杯子全都是沾滿了塵土。
看來已經許久沒有人來了。
回頭看了一眼始終沒有任何恢複的呼叫鈴。
路遠深吸了一口氣。
嘴巴裏麵的幹渴,還有對門外世界的好奇。
讓他一步步的朝著那道被封鎖的病房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