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說得沒錯,我已經不是什麼戴晨了,我現在是習淵!”愛得深的同時,他也在深恨著她,恨她的移情別戀,在自己一直期待她之後卻給他最深的傷害和失望。就在剛剛,他不是沒有想過報複她,狠狠地傷害她,徹底地傷害她,把他內心的痛苦全都發泄到她身上。“我是冷酷無情的習淵!所以我得不到的,我寧願毀了……”
可是,在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時,他就知道……他做不到。
因為他給了她全部的愛。
他立在那裏,卻緩緩側過身來看著她,神色裏有遊絲般的淒苦,
察覺到她的目光,最初平靜地假裝不知,見她笑臉上的神情逐漸黯然,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目光如湖,碧波萬頃的湖中情愫深邃而浩淼。
所以,他隻能將所有的空洞、所有的掙紮、所有的矛盾都深鎖在心裏。愛恨交織,混為一體,如冰火交融,一邊融化著一邊燃燒著,一邊消失著一邊積蓄著。
毀滅與重生,同在一刻。
他冷冷地看著她,突然把她的雙手鉗製在頭頂,自己則狠狠地咬下去,銜住那兩片紅潤。那不是溫柔地接吻,也不是體貼的纏棉,有的隻是冷酷的侵略,他那眼裏的溫和不再,隻有冰雪一般的寒冷,和不留任何餘地的進攻。
相反的,農景茵隻覺全身的衝動和悲憤一絲絲的被卡在喉嚨裏。她痛苦得隻能不斷發出悶悶的聲音,掙紮越來越微弱,目光也開始變得渙散,眸中漸漸蒙上一層死水般的顏色。這樣下去會死的,就在意識快要完全抽離身體的一刻,唇上的壓力驟然一輕。
大量的空氣一下子湧入胸腑,她本能地大口大口呼吸著。習淵的呼吸也略有些重,目中卻是一片沉寧,冷冷地欣賞著她虛弱狼狽的淩亂。
啪!麵頰上突如其來地吃了重重一拳,他猝不及防,嘴角被打破了,滲出一縷血絲。
“既然你還有這麼大的力氣。”他用手撫摩著被揍過的地方,看著她,一個淡漠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那我們就繼續把該做的都做完。”
“你放手!”農景茵用力掙紮著,剛才那一拳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放手?”習淵冷笑著,同時手上發力,更加緊地壓製住她,一翻一擰,
她在他的鉗製下已經無力,手腳俱軟隻剩表麵威嚴。但是她何曾嚐過這種屈辱,不由得又氣又急,手腳直發抖。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薄唇微起,“農景茵,這次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
在四目相對的一刹那,農景茵隻覺得的思維突然出現暫停,血液在一瞬間凝固。她隻知道對方的氣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他的嘴唇重重的狠狠的壓在她的嘴唇上。
好象要將她揉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