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9章 疑點重重(1 / 2)

對於袁肅等人來說,這個補充的消息確實起到非常重要的幫助,這意味著組織這次綁架的歹徒顯然是兩撥人。有槍械的歹徒極有可能是真正的土匪、響馬賊,而那些沒有槍械的歹徒則是一些由難民組成的團夥,甚至與之前搶殺粥廠、賑濟所的難民是同一夥人。

“既然這夥歹徒有槍械有馬匹,顯然是有組織的隊伍。吳大人,常言道兵匪一家,你在臨榆縣這麼多年的任上,可有這方麵的門路?”

“袁大人,這……瞧您這話說的……下官向來隻負責縣中政事,這兵與匪的勾當,怎麼可能與下官有什麼瓜葛呢?”吳立可連忙解釋道,“兵匪一家”這話自然不是沒道理,可這終究是一句上不了台麵的話。袁肅不僅堂而皇之的來問,而且還是當著洋人羅根的麵前來問,這教他如何來回答?

“吳大人,事關重要。總之,十萬贖金我是拿不出來,除非臨榆縣縣政府能拿得出這筆款子,否則眼前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弄清楚歹徒的下落。倘若吳大人有這方麵的人脈,隻消派人去打聽一下消息,再不濟花錢買一些休息也無妨。這對大家都是好事。”袁肅字正腔圓的說道,言語中帶著幾分警示的意味。

“這……呃……”吳立可臉色難堪到極點,但是又意識到袁肅的話不無道理,洋人出事那是可大可小,若是處理不好輕則官職難保、重則還會引起外交衝突,這可不是輕易能擔當的起。一番短暫的猶豫之後,他隻好不再顧及這層窗戶紙,將山海關附近的匪情介紹了一下。

山海關做為銜接關內關外的重要隘口,同時又是連接京津塘與東北地區的重要交通要道,向來不缺乏人氣。無論是商號經商還是地域運輸,來來往往各式各樣的隊伍多不勝數。正是因為如此,滋生打家劫舍、攔路開費之類的活計也不在少數。

不過最近幾十年因為海上交通的開拓,加上鐵路和火輪車的通行,使得以往攔路搶劫的事件銳減不少。那些響馬賊再厲害也不至於跑到海上攔截船隻,又或者破壞鐵路堵截火車,前者那是海盜幹的事,後者則具備非常大的風險。

當然,盡管火輪車和蒸汽船的運輸快捷安全,但做為新興的交通工具,成本自然不低。再者目前中國的鐵路線實在過少,很多時候轉車又不方便,因此還是有部分商號采取老辦法,或請鏢局押送,又或者自己組成商隊運輸。

因為生意少了,以前盤踞在山海關附近的寨子、字頭也發生了改變,為了混口飯吃山頭之間發生過火拚。正所謂適者生存,那些小寨子、小字頭的人馬要麼被吞並,要麼被趕走,要麼則被趕盡殺絕。

現如今還能盤踞在山海關周遭的綠林隊伍,規模大一點隻剩下三路人馬。

盡管吳立可對三路人馬是有幾分聯係,但一方麵來往並不算密切,要說熟自己遠遠不如吳承祿與這些人熟;另外一方麵是這些綠林隊伍近期經過拚殺、合並、重組,門路早已不像以前那麼容易接洽。

袁肅沒有仔細去聽吳立可解說這三路人馬的狀況,隻是在確定吳立可知道這些線索之後,立刻說道:“先這樣,不管吳大人你是否還能聯係上,眼下還是盡力而為。這兩天趕緊托人去打聽詢問,究竟是哪一路人幹了這一票。”

陳文年點了點頭附和著說道:“適才吳大人你也說過了,這年頭混這口飯吃不容易,這三路響馬顯然都互有敵意,假如真是其中一路人馬所為,隻要把消息放出去,另外兩路人馬肯定巴不得提供線索,好借我們官軍的力量排除異己。即便不是他們三路人馬當中的一路,而是一支外來的人馬,那就更簡單了。”

吳立可臉色十分為難,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什麼辦法都得試一試才行。他最終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下官盡力而為。即便下官這邊聯絡不上,相信鎮守使大人那邊也會有辦法,稍後下官我向鎮守使那邊彙報此事。”

袁肅沉思了片刻,繼而沒有異議的說道:“也好,就先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