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所為?是不是五十九團的人幹的?”袁肅冷冷的問道。
“不止是五十九團,昨天淩晨到今天早上,路過此地的四個團都有從官倉裏私調物資。包括五十八團也有在內,這是官倉守衛親眼目睹的。”文欽快速的說道。
“豈有此理,連老子要的東西都敢動,十七師的這些雜碎越來越狂妄。”袁肅恨恨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還生氣的重重砸了一下桌案。他是真的動了怒,之前十七師的幾個團在商丘為非作歹自己還沒有算這筆帳,現在又敢私動官倉裏麵用以善後的物資,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怎能不叫人惱火?
“袁都督,這件事當如何處理?”文欽請示的問道。
袁肅剛準備開口說話,勢必要把這件事嚴辦到底,對於十七師幾個團為禍一方的作風以及散漫無章的軍風,哪怕是張鎮芳的部隊他也一定要出這口惡氣。這不僅僅是為他個人樹立軍威著想,同時也是為了恢複河南秩序著想,正是因為河南省內有太多這樣沒有紀律的部隊,所以才逼的白朗民軍越來越壯大。
可是話才到嘴邊,書房門外傳來敲門聲,不等袁肅答應,杜預已經推開了虛掩著的門大步流星走了進來,他說道:“都督,五十八團在程莊遭到伏擊,是民軍從開封繞道在程莊專門來截我們回援的部隊。五十八團告急,請都督立刻發兵馳援。”
袁肅先是一怔,隨即又恢複了情緒,他雖然對再次發生這樣的突然事件感到震驚,可越是這樣的突然事件越是應該冷靜的對待。他鄭重的問道:“消息怎麼來了?五十八團有士兵逃回來了嗎?”
杜預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五十八團輜重營的人,剛剛進城。林團長的副官也在,他們所民軍是從程莊西北方向發起襲擊,同時還從東北方向進行迂回夾擊,五十八團目前被民軍圍困在程莊鎮子的南邊,因為要考慮保全軍事物資,所以無法進行突圍。”
袁肅沒有多問什麼,他很清楚杜預所知道的消息並不多,於是立刻說道:“去把那些逃回來的最高軍銜的人叫過來,我要問他們話,另外通知第一團做好開拔的準備。”
杜預連忙應了一聲,然後又急急忙忙轉身退出了書房。
文欽歎了一口氣,語氣凝重的說道:“這時候,居然又出了事故,襲擊開封的這支隊伍還真是刁巧的很,先是聲東擊西,現在又迂回伏擊。一旦讓這些民軍流動起來,被他們牽著鼻子到處走,還真是棘手的很。”
袁肅深深吸了一口氣,意味深遠的說道:“我倒是對帶領這支民軍的人感到很驚奇,民軍當中居然能有這樣大膽奇謀的角色,實在是了不得。”
停頓了一下,文欽又問道:“那大人,寧陵縣官倉失竊的事情容後再議嗎?”
袁肅“嗯”了一聲,說道:“這是自然,當務之急要分輕重緩急。”
過了約摸十分鍾的光景,杜預再次返回行營書房,跟隨其一起來的有兩名五十八團的軍官,經過一番介紹,其中一人正是林團長的副官,另外一人則是輜重營營長。袁肅讓他們二人把五十八團遭遇伏擊的經過詳細說一遍。
五十八團是昨天下午才經過寧陵縣,到了今天早上時這才抵達程莊。一路上林團長已經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情況,那就是總有一些老百姓打扮的人出沒在軍隊行軍途中,有幾個人還很麵熟,似乎是從離開商丘開始便一直跟蹤著隊伍似的。隻是林團長也沒敢確定,再者開封那邊又催的急,隻好沒有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