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別看江周青年紀大,膽子小。為人狡詐的很,尤其是他那個妻子,更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你和宋譽他們都認識,你們害得他們差點傾家蕩產淪落到跑本的地步,未必不會對你們兩個懷恨在心。”
黑骷髏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裏劃過一絲譏諷。
“同樣都是人,這老子和兒子的差別....嗬~”
還真是令人惡心到爆。
沈池並沒有理會,腦子裏倏然浮現出江野那張臉,他下意將被褥緊緊攥起。
“如果你真的愛謝爾,那就不會忘記我,更不會給沈一機會,然後再來到這裏。”
“沈池,沒時間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仍舊無法弄清楚自己的心,我殺了你的....”
“不惜一切代價....”
江野的話一旦現身,就如同咒語一樣縈繞在耳畔。
“沈池?沈池?!”
黑骷髏的聲音將沈池的思緒拉回,他扭過頭,喉結微微滑動,有些茫然。
“你說什麼?”
“你是不是不舒服,都出汗了。”黑骷髏緊鎖眉心。
經過提醒,沈池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淩亂的發絲遮住眼簾,搖了搖頭,熟練的編製了一個謊言。
“沒事,就是想起綁架的事。”
看著他這個情況,黑骷髏明白剩下的事情隻能明天再聊。臨走前她拍了拍沈池的肩膀。
“其實,於錚是你自己殺的。雖然謝爾叮囑我們不要告訴你,以免你受到刺激。”
“可是我覺得,過度的保護並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這個吃人的世界。”
隻有自己強大,才有資本保護自己和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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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再薅下去我這好不容易長出來的青葉子都被你給薅禿了。”
另一邊,看著一地青葉的薑清心裏一疼,連忙將自己精心打理的藥葉盆栽從謝爾手中解救出來。
謝爾捏著最後一片葉子,唇瓣微繃,緩緩吐出兩個字。“不是...”
得到這個答案,謝爾心裏一梗,整個人癱瘓在沙發上,目光呆滯。
“不是我說你,自從來到這裏你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怎麼?被你家那位發現你齷齪的心思,被踹出門了?”薑清一邊打理著自己的葉子,一邊毫不留情的嘲笑謝爾。
聽完薑清的話,謝爾從靠背上起來,“嗯?你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知道你被你家那位踹出來,還是你那齷齪的心思?”
“當是齷齪....呸,什麼齷齪,我是愛好吧。”說到一半,謝爾意識到不對勁兒,連忙改口。
薑清手中修剪的剪刀突然頓住,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行行行,我懂,你是見一個愛一個。”
謝爾知道薑清在譏諷他,拿著自己以前的鬼混的事說事,立馬坐直了身體。
“哎,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要是傳他耳朵裏,別說這次的積分了,往後的實驗你都甭想做。再說了....”
他撥弄著手裏的火機,嘟囔道:“你見過小爺我這幾年碰過誰?”
薑清身體一頓,臉上的調侃慢慢收起,他將手中的剪刀放下靠坐在實驗台上。
“認真的啊?”
吧嗒一聲,火舌將煙絲吞噬。謝爾懶散的坐在沙發上,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慢悠悠的說道:
“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