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想自己打車回去,陳旭怎麼可能答應呢,他送她回小區後,才打車回陳家。
回那個有三年沒踏足過的家。
進了客廳,倒是熱鬧。叔叔伯伯聚了一廳。
“小旭回來了啊。”
“快坐快坐。”
人,總是趨利而後諂媚。
陳旭畢竟是陳柏婚內唯一的兒子。不說他現在五十多的年紀還能不能生,就外麵生的那個小娃娃才幾歲大?該怎麼站隊都不用費腦子想的。
通知人過來的侯安安反倒是最後一個到場的。
陳旭已經想不起有幾年沒見過她了。
披著一頭大波浪,一身精致套裝,背著限量級的包包。
跟他記憶中的媽相去甚遠。
“安安,這大除夕的通知大夥來,究竟什麼事,這會可以說了吧。”
侯安安跟陳柏兩人依舊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隻能由陳柏的一個堂哥開口。
“談我跟陳柏離婚的事,要各位過來做個見證。”侯安安慢悠悠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新做的指甲,談到離婚這件事,再沒有以前的歇斯底裏。
陳柏坐直了身,警惕的盯著她看,幾年前他就跟侯安安談過離婚,是她抵死不同意,還鬧到公司去,最後不了了之。
去年他還找她說過離婚這件事,因為小楓鬧著要給小孩上戶口。
小楓也就是陳旭畢業那年在商場見過的那個女人。
當時侯安安是怎麼說來的?
哦,她說的是,想離婚,除非我死。
這才過了多久?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有什麼條件。”他謹慎開口。
“我什麼都不要,隻要小旭。”
客廳裏馬上嗡嗡響起議論聲。
陳旭是陳柏目前的唯一繼承人,侯安安將他要走,是什麼意思?
陳柏一個年過半百的人,不說還能不能生,就算能生,到時候小孩20歲的時候他都70多了,對公司來說風險太大了。
“不可能!”陳柏果斷拒絕。
“嗬,你不是又生了一個嗎?”侯安安冷嘲熱諷,“你就去培養你外麵那個私生子去不就行了。”
“你提其他條件。”
嗬。
這麼多年,他就是個條件。
陳旭自嘲的想。
他翹著二郎腿,看戲似的看看他們能整出朵什麼花來。
心頭血就那麼幾滴,這麼幾年早就流幹了,現在再多幾刀紮進去,也就是幹巴巴的再拔出來罷了。
“怎麼?那丫頭你不是寶貝的很嗎?還想給她上戶口,你就直接把整個陳家給她好了,到時當陪嫁,剛剛好。”侯安安涼涼的說著,諾大個陳家的陳產,在她眼裏突然就無所謂了似的。
“安安呐,別說氣話了。那女娃娃才多大啊,這陳家最後還得是小旭的,你就別鬧了,小旭是你親生的,最後你還能虧了不成?”
大家看明白了,這是來跟外麵那母女爭家產來的。
“是啊安安,外麵那個最多也就是分分點小零頭,咱們小旭才是要為陳家傳宗接代的,這陳家啊,最終也是他的。”
陳柏稍微放鬆了下來,原來是來爭錢的。不怕她爭,就怕她不爭。
他早給侯安安那個不死不休的勁鬧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