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形容,顏玉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次在宿舍陳舒蘭還給她看過圖片。
魏修看她都快忘記那號人的樣子,疑問,“陳旭沒跟你說嗎?”
她隻能搖搖頭,迷糊的很,“說什麼呢?”
“做好事不留名啊!”魏修瞪大眼,“尚映安那事,就是陳旭透過之前你們那帖子,裏麵回帖說你壞話的IP,查到那尚映安的頭上的。然後他才叫我幫忙找人去看那女生有沒問題的,哪知道一看不得了,這麼大的桃色新聞。嘿嘿嘿,他還把那些照片寄給那個胖大叔的老婆了,所以那個尚映安就沒空再來整你了。”
顏玉看著醉趴在桌上的陳旭,陷入了沉默。
他到底在她不知道的背後做過了多少事情,替她操碎了多少心。
所以他總是很努力的學習,很努力的創業賺錢,就是為了走在她前麵,為她遮風擋雨,更好的守護她吧。
顏玉已經不記得自己最近有什麼煩惱事了,好像認識了陳旭後,她就沒有什麼煩惱事。每天都能無憂無慮的彈她的琵琶,開開心心的過了一天又一天。
突然就想起來丁琪琪說的,‘他一定很愛你’。
是啊,他一定很愛我,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這一刻她無比的自責,太理所當然了,她的少年,也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半大小子。
她想起了一首詩。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
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這些都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裏。
每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
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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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你的銅枝鐵幹,像刀,像劍,也像戟;
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歎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
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而不是讓你獨自承受,這一刻,顏玉把這句詩牢牢得記在心中。
隔天陳旭起床的時候,頭疼欲裂,緩了緩才想起,昨晚被魏修灌醉了,他咬牙,隨後馬上坐起來想找手機。
這時房門被推開,顏玉驚喜的聲音響起,“你醒啦陳旭,頭痛不痛啊。”
“不痛。”陳旭下意識的搖頭,一陣眩暈,他皺皺眉。
顏玉已經走到床邊,坐下來,“快把這個醒酒湯喝了,喝完就舒服了。”
“你做的?以後這種東西等我起來自己做就好了。”他拉過她的手檢查。
“快先喝吧。”顏玉哄他喝完,“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學著網上做很簡單的啊。”
“行,你最厲害了顏小玉。”陳旭捏捏她鼻子,笑得開朗。
大四那年,李靜好終於辦了退休準備過來A市了。
在她來之前,顏玉拿了一張卡給陳旭。
兩個人認識那麼久,那是他第一次對顏玉冷了臉。
“什麼意思?”
顏玉一點都不怕的,笑嘻嘻的摟著他手臂,“我攢的錢啊。”
陳旭被她笑得沒了脾氣,“你攢的錢你自己好好存著就行了,拿給我幹什麼。”
“那怎麼行!”顏玉掰著手指頭算,“裏麵也隻有比賽的獎金,跟文化部的工資。”
她皺皺鼻子,“沒多少錢!我以後再賺多多的錢,再給你哦。”
“給我幹嘛。”陳旭無奈的問。
“買房子的錢啊,這房子肯定很貴,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出呢。”
“我出就我出,這本來就是男人的事,你不用跟我算這麼清。”
“不行,你快收下,我以後也會努力賺錢的陳旭,你別那麼辛苦那麼拚命好不好呀。”
我不想你那麼辛苦呀陳旭。
顏玉一撒嬌,陳旭隻能點頭答應。
李靜好到的那天,兩人早早就到機場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