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和當地派出所的同誌,調來了黃子強雙胞胎弟弟黃子軍的資料。
資料顯示,黃子軍已經是三進宮了,最近的一次是兩年前,他因為和別人一起參與了一次搶奪案,被判勞改。
現在算下來,黃子軍應該還在翠嶺湖勞改支隊服刑。
當地一位熟悉黃子軍的公安同誌說:“這個黃子軍跟黃子強是雙胞胎兄弟,長得是一模一樣,走路說話都是一個樣。不過兩人的性情上倒是有所差別,一個表麵上大大咧咧做人做事很江湖,另一個則是悶葫蘆,屁都不放一個。”
“會不會是這個黃子軍幹的?”老馬假設問道。
當地公安的同誌說:“他不是在勞改隊嗎?怎麼可能會出來?就算是按照頂格減刑,也不可能這麼快出來。”
我爺爺想了想說:“五根手指頭抓窩窩頭,我隻說有把握的事情。人命關天,咱們不能全靠猜,還是得看看實際情況。這樣吧,咱們去翠嶺湖勞改隊去看看。”
就這樣,我爺爺等人趕到了翠嶺湖勞改農場。
翠嶺湖勞改農場是我國排在前麵的大型勞改農場,不但規模大,收押人員也比較多。
相對於外界,這裏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半獨立地方。
彼時,勞改民警頂著烈日和勞改一起下田幹活,幹警的警服也沒有配全,看起來就像是一群農民一樣。
對於我爺爺他們的到來,翠嶺湖勞改農場的人十分熱情,他們獄政科的一名幹警接待了我爺爺等人。
當他們把要求說明後,一名民警一聽名字就說:“你說黃子軍呀,我知道。”
“你們這有將近一兩萬勞改,你怎麼對他印象這麼深刻?”我爺爺問。
“這人前段時間假釋沒有被批準,材料來來回回打了幾次。”
“假釋,沒有被批準?”
“對,勞改局前段時間推行人性化管理,準備搞一批親情離監探親。你也知道,這玩意兒我們沒搞過,很擔心,前期申請,後麵摸排審核,怕的就是出問題。
我們就選了一批餘刑比較短的,犯罪性質輕微,相對來說也不會有啥大事兒的,報給了檢察院。檢察院和法院審核批準之後,我們就批準了一批離監探親的犯人,這個黃子軍呢,當時也申請了,我們一開始就沒有審批過。你也知道,這種三進宮四進宮的累犯,改過自新的可能幾乎是零,所以他出去還不會不會繼續犯事兒,那誰都不好說。我們幹嘛給自己找那麼多麻煩。”
我爺爺問道:“後來呢?”
“後來他就一直為這個事情鬧,尋死覓活的。我們也沒慣著他,依舊駁回了他離監探親。”監獄獄政科的人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個家夥就是‘餘刑短,但危害極大的
我爺爺皺了皺眉頭:“也就是說,他這段時間沒有離開過勞改隊?”
獄政科的人點了點頭。
“你們離監探親具體是哪一天?”
“上上周三吧,一共5天。”
我爺爺皺了皺眉,探親離家的第二天,正好就是案發的那天。
“好的,謝謝你了。”我爺爺伸手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