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學期新的開始,作為皇浦鎮中的體育校生,每天的訓練必不可少。最近又是因為清明節快到了,曆來北區的各校都有比賽的習俗,像籃球,足球,還有各類的文科競賽,不過文科競賽是市級的,一等獎還能在高考時有加分的機會。但是這些都不在何琨的考慮範圍,為啥?爺乃普通閑人一個,文科那什麼的太費腦細胞了,爺沒那時間。
不過重複每日必做的事情在何琨眼裏實在是無聊至極,這天中午終於迎來了他今年的第一個值日。值日生嘛,沒有什麼,還是讓丁洹幫忙打掃勞作的份,隻因這些日子有個不長眼的惹了正燜騷暗戀中的哥兒們,於是兩個老大不小的仗義二人組打算趁此機會狠狠報複他一番,好打發打發這些即將發黴的日子。
中午放學後,所有的同學都回去吃中飯了,丁洹認命地打掃收拾著,何琨將礦泉水到那倒黴蛋的凳子上,傾斜將水倒掉,趁著凳子隻有少許濕潤時細細的撒上米粉,兩手揮幹後,米粉牢牢的粘在上麵,而明麵上不怎麼看得出來。做完後招呼好友向保安室裏的中飯奔去,臉上那笑容怎麼看怎麼猥所。
下午的時間似乎有些慢,做賊的兩人一個慢悠悠不慌不忙,一個有些急躁卻無可奈何,到後來總算有意思些了,丁洹原本以為計劃失敗,第一節下課時還狠狠懷疑了一番好友,不想第二節課間便收到效果了。隨著第二節課伊始教學老師的到來,便是起立問好禮,眾學生剛起身教師便沸騰起來。不出所料,那倒黴蛋平白無故的淺藍牛仔酷上忽然明顯成了紅色,那叫一個形態逼真、視覺突突的呀,觀者無不浮想聯翩看成女生專屬的月經,因為那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兩股會/陰/處。恰巧那家夥的位置正是第一排的,可想而知的全民矚目。
“哈哈哈哈哈”不少竊竊私語聲攙夾幸災樂禍聲不時響起。
“你怎麼弄的?”趁著吵鬧的兩人開始交頭接耳。
“在他褲子上倒些高濃度碘酒就行啦,嗬嗬。”何琨別提有多得意那個傑作了。
“什麼時候倒的?既然是酒不早揮發完了?怎麼會……”丁洹一愣,即反應到前不久化學實踐課上老師說的《普陀山尼姑事件》,心下了然。
“午睡時嘍!揮發了剛好,穿上才沒感覺。”誰讓那便態有果睡的惡習了,活該。
“那怎麼第一節課後他那兒沒反應呢?”
“笨啊,哪有那麼快的?所以上課前我又撒上幾顆好東西,他坐得不舒服,肯定扭來扭去的加快反應,加上之前課間起來接觸過空氣,就成了這樣了。嘿嘿嘿。”解釋了一番,何琨便坐正恢複,冷眼旁觀一眾人等幸災樂禍,順便看那年輕的老師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哎呀,誰讓這年頭的課程越來越悶了呢?
“哈哈……那什麼,哎呦笑死我了……”這真不怪別人啊,誰叫那貨平時樹敵甚多呢!
“男生也來月經了?”陸湄一聲驚訝,終於讓不明所以的當事人也知曉了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他扭頭看看後麵,再看看笑得東倒西歪的一眾同學,欲哭無淚,終於狂奔而去——
“誰幹的?”某老師氣憤非常,一幫人依舊站立著,無人答話,於是課也沒上成,某老師在台上氣得幹瞪眼,拖了大半節課後還是決定把班主任叫來處理。
米老頭聞訊趕來時,大夥兒依舊沒有任何表示。米老頭氣得那叫一個頭頂冒煙,一番威逼利誘後眾人還是不予開口,無奈隻好放那倒黴蛋一天假,並等他恢複後再行處理,並令各個班幹明裏暗下調查,希望有所收獲。接下來又是一番言詞厲令狂湧而出,不想下課鈴適時響起,得以解放的眾學生一哄而散。還別說,米老頭的克星就是那準時的下課鈴聲,這點眾人深有體會,並且體會的過程極其歡樂。
笑尿了,何琨樂嗬嗬地逛wc去也。
學生公測位於學校後山山腳,離大浦江支流不遠,也稱得上是風景優美典雅幽靜,不過……那山上的“哢哢”聲又是怎麼回事?不像是樹農修枝的樣子,嗬嗬,最近耳力又提升了許多,好吧,既然讓大爺我發現了,就勉為其難走一遭吧!話說這季節楊梅應該快了吧?還有那脆生生的早李……嘶,擦擦口水先,果園,大爺來也!
一路無阻,春末的樹林彌漫著一股清新的自然空氣,下午的陽光淡了許多,開始有些陰涼,加上江邊距此不遠,枝濃葉茂的果樹底下濕氣依舊,不像有在人的樣子。似乎感覺到何琨的到來,之前清晰的聲響也停止了。
何琨四下打量了一番,不見任何動靜,感覺太過安靜使得偷水果的心思也沒有了,正想轉身離去時,忽然感覺一個白色的影子在他來時經過的一顆李子樹上晃動,他定睛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淺黃/色小巧帆布鞋垂下來正悠哉悠哉的蕩來當去,往上是他們學校的淺墨校褲,再上便是白蒙蒙的校服藏在李子樹葉間,看不真切,這時一節粉嫩的白皙藕臂驟然自枝繁葉茂間伸出,目標是這邊一顆泛米白的早李,取下後又縮回去,不一會兒便聽到“哢哢”的吃食聲,看得出來那人坐在樹枝上還挺安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