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速記住【燃文書庫】,給書友提供一個舒適靠譜的無彈窗小說閱讀網。道是:曉起爐煙一縷清,梵音繚繞檻軒行;須臾日上鬆梢了,又聽齋鍾相齋鳴。嫋嫋餘音環繞間,這個神奇而美麗的山穀裏四處彌漫著白茫茫的雲霧朦朦朧朧,隻見西邊一牆寬闊的山壁上生長著鬱鬱蔥蔥的竹林,邊上一棟底層架空的傍山高欄式竹樓騰起三層高,除了三角錐狀的瓦簷之外周身均是淺褐色的龍竹築成,四邊上翹的屋簷出挑深遠,坡度跟普遍的竹樓一般陡而急,竹樓兩側開竹窗,從遙遠的高台望去隱約可見二樓裏麵閃爍著淡黃的火光,不知道的還以為主人在客室招待貴客而煮飯烹茶呢!
何琨是聽到悅耳動聽的梵音才緩緩轉醒的,睜眼之餘才驚覺現在早已經是日曬三竿了,倍感神清氣爽時也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放下了警覺心,此時頭上臉上的長發濃須早已不知在何時就被人家給整理好了,且觸之利落清爽,弄得跟他平常的樣子差不多,不免感歎主人家還真是有心。想想先前一覺,諸多原因更是讓他徹底放空自我、隨遇而安,似是困累之極,許是酸苦嚐盡,也可能是因為夢中所見的那縷幽香給予的一點點憧憬……罷了罷了,如今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何況老子壓根兒就是來承受一切的,就讓懲罰來得更猛烈些吧!
“你確定?”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疑問在旁邊不遠處響起,何琨拍了拍腦瓜子才決定起身,定睛打量才發現他所處的房間是一間寬敞明亮的竹子屋,淺褐色的竹片編織成牆,頂天圓柱、雕花橫梁和弓形的屋架結構都是用粗壯的龍竹搭成,門窗、桌椅、床櫃,甚至地板都是用竹子剖開壓成寬竹板鋪墊,入目均是竹。此情此景之下更是一眼便見五步以外那裏,一張悠閑搖晃的竹製躺椅上那抹白色的人影,那不是多日未見的呂以翔卻又是誰?
隻見他著一身有點兒類似於唐裝的對襟短褂歪歪斜斜地側躺著,腰腹以一束淺藍色綢緞束身,筆直的長腿著無直檔大褲腳桶褲,悠哉晃動的雙腳穿著深色的老北京布鞋,長臂延伸到躺椅旁邊的竹桌上嫵/媚曲肘,掌心攤成蓮花指,指尖微微晃動著忽明忽暗的淺黃色明火,乍一看真像個抽大麻的小煙鬼。這小煙鬼儒雅不凡陽光帥氣,三寸長的烏發梳得跟發哥有得一拚,白皙的臉上最為明顯的粉色薄唇正淺笑連連,還拿著一雙深邃的黑眸緊緊鎖著何琨,而他手上的動作卻毫不停滯如行雲流水——他的左手跟魔術師一樣緩緩牽引著右手蓮花指上的明火慢慢變大,大得幾乎要將他那張帥氣不凡的白嫩臉頰給烤熟了,才給慢慢推熄回去,等火苗隻剩指甲蓋大小時又緩緩牽引變大,如此反複把玩……
這丫的真是沒長大還玩兒火呢!嘀咕還未出口,隻見呂以翔那張淺笑的薄唇忽地咧開猛然吹氣,於是乎那騰起五尺來長的火苗就猛的朝著何琨竄來,驚得床上端坐的何琨本能地仰倒避過,結果他暴露出去的腳丫子就此遭了殃——
“啊!!!”慘叫不已的何琨連連向後翻滾躲開炙熱,雙腳一觸及竹床就感覺刺痛不已。這家夥!怎麼一出現就來這招呢?要不是他腳底繭厚,還不得讓他烤熟了去!“呂以翔你抽風呢!”
卻見後者微微噘起粉色的薄唇輕輕一吹熄滅了作案工具,勾起一張空前友好的笑臉迎上來,“你不是讓我猛烈地懲罰你嗎?現在如願以償了倒成我的不是了?”
“……唔呼,呼,呼,呼……”何琨未答,抓起腳丫子一陣猛呼冷氣,這才看見前段時間將蛇毒逼至此處引起的顆粒已經被炙火烤得幹巴巴的,雖然顏色紅了點感覺痛了點,但畢竟在變好了,當下也就不那麼計較了。“你什麼時候也到這裏了?”
“我正想問你呢!”呂以翔環手抱胸踱至窗前斜挨著窗沿歎息,俊臉望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連連皺眉。“我醒來就在這裏了,就住在三樓。整整一個星期我都沒有看見其他人,吃喝拉撒都得自己解決,所幸竹樓裏什麼都不缺,就是跟監獄一樣沒有自由。那裏,下了竹樓那裏怎麼也走不出去,就前麵那些霧氣擋著,一進去一直前行都能直接回到竹樓前,跟鬼打牆一樣邪門兒,我走了不下三百次都是一樣。前天午睡聽見動靜下來二樓就看見你躺在床上睡得像死豬一樣,我都等你兩天兩夜了,怎麼樣叫不醒你,老子的耐心都快沒了就差拿火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