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老道士手法熟練的開始擺放他身上帶著的東西,什麼卜算的,算命的,看手相的,還有八卦陰陽命理的,反正都是假的,沒有一樣是真的,尤其是那張八卦圖,那都寫錯了!
要不是老道士之前和我一起對付那怪物的時候露了一手,我真的會懷疑他的實力。
聽了我的話,老道士不但不生氣,反倒很得意的說道:“像吧?像就對了,你知道我跟著那些坑蒙拐騙的家夥跟了多久啊?這可都是從他們那學來的,關鍵時刻還真就用得上,有時候啊,這假的東西能蒙蔽人的眼睛,也能蒙蔽那些邪祟的眼睛。
這樣一來,那些邪祟也以為我是假的道士,它們就不會怕我,甚至還會更加的肆無忌憚,而往往這個時候就是我們製服它們的最佳時機,示敵以弱的道理,明白吧?”
我弱弱地點頭,道理我都懂,但是你這一撩道袍往地上一坐,一副摳腳大漢的樣子,也是跟那些假道士學的嗎?我怎麼看著不像呢?
折騰了這麼半天我也有點累了,索性就坐在老道士的旁邊,趁著天還沒大亮休息了一會。
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左右吧,天大亮了,街道上開始陸陸續續有人出來了,周遭的人家也都打開了窗戶門,出來該擺攤的擺攤,該工作的工作,但還是和往常一樣,人與人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流。
看著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壓抑麻木的表情,我忍不住說道:
“前輩,您說就算是咱們把這裏所有的怪物都清除掉了,但是他們這些人是不知道的,就算是我們告訴他們,怪物已經消滅了,他們恐怕也不會信吧?他們已經嚇怕了,他們會把任何人都當做是怪物,相信隻有絕對的封閉,不交流才能保證自己的平安。”
“那這就沒辦法了,先把最起碼的安全問題解決了,再去想他們的心理問題吧,已經紮根的恐懼是沒那麼容易消除的。”
老道士對此也很犯愁,這段時間以來他在這裏算是體驗過這種怪物恐懼的後遺症帶來的弊端了,他也嚐試著去影響這些人,但是效果微乎其微,如果他們自己打心底裏就是那麼想的,外人再怎麼說都沒有用。
突然,一個女人提著菜籃子走到了我和老道士的攤位前,皺著眉頭欲言又止。
我下意識的開口,“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可以說說看。”
那女人剛要開口,但卻臨時想到了什麼,麵露驚慌地捂住了嘴巴,然後扭頭就走,像是怕被什麼洪水猛獸追上一樣。
我一頭霧水地看向老道士,“她怎麼了這是?”
“可能是真的發現了什麼,但是又擔心隨意的搭話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所以才會如此吧。”老道士看著女人離開的方向神色複雜。
“那您在這繼續盯著,我跟上去看看。”說完,我就背上黑刀悄悄跟了上去。
既然懷疑有問題的話,那肯定是要一探究竟的,再者說,一直在那待著我是真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