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撞擊過後,便是嘈雜的腳步聲和馬蹄聲,還有馬車晃動的吱吱聲。
阮妙妙被晃醒,猛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等適應了黑暗才看清楚,她躺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左右兩側似乎是牆,上麵還有頂。
空間狹小,好像坐起來都有些困難。
難道是棺材?
阮妙妙被自己的猜測嚇的一激靈。
她不是啟動了實驗室自毀裝置嗎?
明明和倭國間諜一起炸死了,怎麼還會在棺材裏?
實驗室的自毀裝置她很清楚,一旦啟動,別說是人了,就連整棟建築都能炸的渣都不剩。
難道是變異能量芯片啟動了?
把她傳送進了異時空?
阮妙妙正在自我解惑,卻被外麵的爭吵聲打斷了思路。
“馮紫舒,你沒想到吧,把本夫人惹急了,本夫人一句話就能讓你從一品王妃變成庶民。
今日這棺材你是開也得開,不開也得開,這阮妙妙我是要定了。”
阮妙妙:這......說的是我嗎?死了都有人搶?還挺紅火。
“曹若梅,你使手段害我安寧王府,我不跟你計較,但妙妙是我明媒正娶的兒媳婦,你休想搶走。”
這爭吵的二人,一個是定邊侯繼夫人曹若梅,另一個是前安寧王妃馮紫舒。
“馮紫舒,你年輕時跟本夫人搶男人,老了又跟本夫人搶兒媳,你還要不要臉?
今日你乖乖交出阮妙妙便罷了,否則,本夫人就讓你陸府百十口人都死在這十裏亭。”
曹若梅不鬆口,她姐姐是當朝皇後,姑姑是當朝太後,她若是連個人都搶不回來,豈不丟了她們的臉?
“妙妙嫁到陸家雖是衝喜,卻也與我兒拜過堂,已是我陸家的兒媳了。
我若記的沒錯,你兒子與我兒是同一天娶妻的吧?你自己有兒媳還要搶我兒媳,這又是哪家的道理?”
馮紫舒想不明白,曹若梅為什麼要盯著阮妙妙不放。
“不要跟本夫人提娶妻,我兒已經休了那個冒名頂替的賤人。
此刻,她怕是正跟阮尚書一家趕來跟你們彙合呢。”
曹若梅被換了兒媳婦,本就氣的不輕,馮紫舒一提,更是讓她火冒三丈。
“你......難道皇上把阮尚書一家也流放了?”
......
阮妙妙總算是從二人的爭吵中聽到了關鍵信息:衝喜?流放?
她研發的芯片是上天派來考驗她的吧?
竟然把她送來給人衝喜?
衝喜就算了,都躺在棺材裏了,還要被流放,是不是太慘了點兒?
既然是衝喜,那這棺材裏是不是還躺了個……死人?
阮妙妙緩緩轉頭看向右側。
果然還躺著一個身穿大紅喜袍戴著麵具的長發男子,左胸位置竟然還插著一支箭。
我去,這是什麼家庭?中了箭都舍不得拔的嗎?
阮妙妙正準備伸手探探他的頸動脈,看看死透了沒有。
忽然頭一暈,腦海裏亂七八糟的畫麵魚貫而來。
眩暈過後,阮妙妙徹底清醒了,原主的記憶也梳理了七七八八。
她現在所處的時空是東炎朝榮興十七年,榮承帝當政。
原主與她同名也叫阮妙妙,今年隻有十五歲,是家中的小女兒。
父親阮廣誌出身寒門,已官至工部尚書。
母親王婉雲是秀才家的女兒,眼裏隻有娘家。
原主就是個小可憐。
父親一心為官從不管家,帶大她的姐姐一年多前已經出嫁了。
大哥整天圍著表姐轉,二哥倒是對她上心,但因為進學時常不在家,也照顧不上。
她一個人在家被表姐和母親當丫鬟使喚,髒活累活都要幹不說,還天天被打罵。
衝喜這事,安寧王府提前問過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