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勝已經想明白,這陸家人怕是不能得罪,路上還得多照顧幾分。
能引來異象的人家,誰知道以後會有啥造化呢。
至於曹家交代的事,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隨機應變吧。
陸昌德點點頭,付勝正準備退回去,便見遠處又有幾個戴著行枷流放的人被解差趕了過來。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阮妙妙的父親阮廣誌和她的兩個哥哥,當然還有王婉雲和王惜夕。
阮廣誌怎麼也沒想到,他好好的在上早朝,竟被榮承帝下旨抄家流放,理由是泄露兵器圖。
證人證據一應俱全,他百口莫辯。
榮承帝也沒給他辯解的機會,直接命人扒了他的朝服戴上鐐銬就押送出了城。
在城門口與王婉雲母子幾人彙合後,便一路不停的趕到了十裏亭。
走近之後,阮廣誌看到安寧王戴著行枷,倒是比看到馬車上的棺材更驚訝。
安寧王既然在這裏,那棺材裏必然就是他小女兒和女婿了。
安寧王提前跟他們說過的,拜過堂新人便要在棺材裏躺七天。
隻不過,王婉雲說阮妙妙自己願意,他便也沒多想。
“阮大人,你真被皇上......”
“安寧王,您怎麼也......”
陸昌德和阮廣誌同時開口。
抄家流放的聖旨都是今天一早下的,隻是陸昌德不用上朝,是在家中接的旨。
接了旨便被解差直接押送出了京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給他們留。
“拜阮大人所賜,陸某如今已被削了王爵貶為庶民了,皇上怪罪陸家搶婚,說陸某給兒子娶了別人家有婚約的女子為妻。
阮夫人也是有膽識,敢一女許二家,才惹了這許多亂子出來,想來她已得償所願了吧?”
陸昌德這話也算是誅心之言。
阮廣誌就是再不善人情世故,也聽明白了,他這是被自家夫人害了呀。
難怪她這一路上問什麼都不說,敢情是捅了簍子不敢說。
“王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今日在這十裏亭,你便給我和王......陸大哥說個清楚。”
王婉雲雖然嚇的不輕,但心裏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明明她安排的很好,侄女也順利嫁進了侯府。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害的她官夫人都沒的做了,還連累了侄女被休棄。
對,一定是那個逆女,都是她害的。
誰說她命格好?若是命格好怎麼會害的她們一家子被流放?
還有那個神神叨叨的大師,沒事給人瞎批命,害的她這麼好的侄女都不能好好在侯府享福。
“阮廣誌,誰給你的膽子跟我大呼小叫的?這事要怪也怪不到我頭上,都是你那個賠錢貨小女兒害的。”
王婉雲張嘴就吼。
她在阮廣誌麵前從來不會和和氣氣的說話,更不會給他什麼麵子。
阮家人算什麼?哪裏有她娘家人金貴。
“你......你這潑婦。”
阮廣誌氣的渾身直抖,他嶽父好歹也是個秀才,怎麼教出這麼個不講理的女兒。
這些年,他的官職越高,王婉雲在家就越發霸道蠻橫。
“不要跟我扯別的,就說你是怎麼惹到定邊侯夫人的?”
阮廣誌深呼吸之後,讓自己氣順了,才接著說道。
“我哪裏得罪定邊侯夫人了?都說了是你那個好女兒妙妙惹的禍,跟我有什麼關係?”
王婉雲這話一出,阮廣誌又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阮妙妙剛好完成體質改造醒過來,王婉雲這句話她聽的一清二楚。
嗬~看來這王婉雲是要當她異能恢複後收拾的第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