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前方跑來一位黃衣女子,氣喘籲籲道:“蕭公子,你終於來了。我等了很久,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不知道是因為小跑了一段,還是因為內心的羞澀,月暇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紅,隻有增的形勢。
“三弟豔福不淺啊!”大哥不冷不熱道。
“三弟,還不介紹介紹。”二哥也是一臉壞笑,但我卻好像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這才道:“哦。月暇姑娘,這是我的大哥,文廣平,二哥,楚衡之。”我對月暇簡略地介紹,心想該怎麼向他們介紹呢?顧客,還是情人?“嗯……她叫月暇。”至於什麼關係就隨你們想咯。
月暇略微地行了行禮,然後從腰間掏出一件東西:“蕭公子,這是我親手做的香囊,加了些藥材,可以凝神靜氣的。你在綢緞莊那麼忙,累了就聞一聞。”說著就遞了過來。
大哥、二哥都“刷”地看向我。
我猶豫了一下,見月暇那渴盼的眼神,就像每每放學遇見的乞丐的眼神一樣。很不忍心,就給接了過來。才剛接過我就後悔了,我這不是害了她嘛!月暇則是歡喜地望著我,癡癡的眼神讓我很不自在。
忽然,一個人,橫衝直撞地闖了過來,“啊”的一聲,月暇一個趔趄就倒在我懷裏了,懷裏的東西掉了一地。可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有人大喊:“捉小偷啊!”
“小毛賊!”二哥性急,一聽有小偷就用輕功追了過去。我剛推開月暇,卻聽大哥大喊一聲:“小心!”又被他往月暇身上推去了。等我回轉頭來時,卻見他正和一大漢打鬥了起來,街上一下子像炸開了鍋似的,人們向四處逃竄。
本以為大哥堂堂狀元爺應該隻會舞文弄墨,沒想到竟還會武功。一看就知道那個彪形大漢的武功不是吹的,而大哥卻仍是很鎮定,應對自如。但畢竟體質沒有大漢好,眼看就要抵擋不住了。那大漢竟退出打鬥,向後撤去:“狀元爺果然好功夫!”緊接著就不知從哪竄出七、八個黑衣人。把我們團團圍住,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大哥武功再高也抵擋不住,更何況還要保護我們兩個不會武的。但看黑衣人似乎有所顧慮,也未發出進攻。
“狀元爺,我們斷不會為難你,隻要你交出那個穿藍衣的女子,我們立即撤離。”大漢談判道。
大哥回頭瞥了我一眼,我莫名地回頭看了看月暇。月暇怎麼會有仇家,卻發現她也驚訝地看著我。啊?我怎麼啦?幹嘛都看著我。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才發現就我穿著藍色的衣服……
汗!身份暴露!
“如果我說不呢?”大哥很冷酷地說。
“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氣,上!”大漢一聲令下,蒙麵人們都衝了上來。
就在此千鈞一發的時刻,遠方傳來一陣陣鑼鼓聲“抓小偷啊,抓小偷啊”。大漢聞聲,一揮手:“撤!”“嗖”地一聲黑衣人就全不見了。
“你們怎麼被人圍攻了?”二哥提著個鑼鼓氣喘籲籲道!
月暇卻是捂著嘴,嗚咽著跑開了。
“啊?月暇姑娘怎麼了?三弟你拒絕她啦?”二哥又問。
大哥很挑釁地看著我道:“看來,三弟有什麼要和我們交代一下了。”
文府書房內。
大哥、二哥都注視著我,而我就像是個偷吃糖當場被捉住的小孩,低著頭。
還是大哥先開的口:“說吧,你到底是男是女,為何會被追殺?”大哥語氣生硬,就想審問犯人一般。
“大哥,你真是說笑,三弟明明是男兒身。”二哥雖然這麼講,可卻期盼地看著我。可苦了我了,我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說,又要說多少。這女子的身份是瞞不下去了。先說個50%吧。
“是,我是個女子!”我很堅定,確定,以及肯定地說。
“你真的是女子!”二哥居然“啪”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滿臉欣喜,雙眼放光,見我們看著他,他才收斂了點。而大哥似乎早就知道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然後呢?”嗚嗚,大哥最討厭了,老是追根刨底的。
“我,我確實是元山人氏!”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