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日不如撞日,當天,二哥就向皇上請旨賜婚。皇上答應了。目的當然是讓安公公知道我的狀況。婚期就在五日後,而新房就在剛剛建成的楚府。事情就是這麼巧合似乎老天也在撮合此事,而狀元府權當我的娘家。假戲要真做,這幾****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聽說二哥是忙的團團轉,而大哥也是到處張羅。下過聘禮,沒幾天,我就要“出嫁”了。
雖然是假裝的,可我的心裏卻是五味雜陳。我的失蹤,父母一定是急壞了,而我現在卻在這兒成婚了,是苦,苦於無奈;對每個女孩來說結婚是一件幸福而神聖的事,我當然興奮,是為甜;結婚也意味著分別,與家人的分別也是對那個過去的無憂的少女時代的分別,是澀澀的酸……
狀元府外漸漸地熱鬧起來了,嗩呐吹起來了,鞭炮也在劈劈啪啪地響,人們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麵孔,可他們不知道那個紅蓋頭下的人兒卻在暗自傷心。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這麼的憂鬱,也許是因為自己覺得婚姻是神聖的,是不可以這樣當做一個策略來實施,可是又是無可奈何。
我被喜娘背至轎中,一路上吹吹打打,人們前呼後擁,熱鬧非凡。小孩子們歡歡喜喜的跳著叫著:“娶新娘子咯!娶新娘子咯!”大人們則是嘖嘖讚歎:“嫁給探花郎真是太有福氣啦!”
進了楚府後,就是拜堂了。拜完天地再是拜高堂,二哥的父親還真以為自己的兒子成親了,高興的直說“好、好”,這讓我很有負罪感。最後是夫妻對拜,這一拜就禮成了,上天就認可了……
我被送至洞房,所有的人都走了,隻剩顏兒陪著我。顏兒懂我,知道我心裏的苦,可她也不提。就這麼靜靜地陪著我,我也很滿足。
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哥推門進來了,顏兒說了句“小姐,我下去了”便和門離開了。
我一時很緊張,不知道該這麼反應,本來應該是他來掀我的紅蓋頭,可我們又是假結婚,這讓我又點茫然不知所措。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的蓋頭就被掀了起來,我錯愕地抬頭,對上了他的眼,臉“唰”地紅了,便又低下頭去。他坐在我旁邊,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娘子!”
我驀的抬頭,他也轉頭看著我說:“就讓我這麼叫你好嗎?”
我習慣性的點了點頭。他繼續說:“娘子,你知道嗎?今天的一切一切我在夢裏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可是每次我掀開紅蓋頭你就不見了,今天我終於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你就在我身邊。我真的很高興,雖然這也會是個夢。可我真的很感謝上蒼能給我這個機會。真的。”
“二哥,我……”
“你什麼都不要說,今天你就聽我說。”二哥打斷了我的話,“知道為什麼我想和你結拜嗎?就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了。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覺的很寧靜、安詳,那種感覺真的很舒服。就像是夏日的和風,是透心的涼。當時我以為我隻是和你合得來。可是後來,我發覺到我的異樣。我總是無緣無故地想起你,想起你的笑容,你的臉。我恐慌急了,我以為我是喜歡男人的。後來我知道你是女扮男裝,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麼地興奮啊!我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二哥對著我笑了笑,然後目光又注視著遠方,又道:“但是我卻發覺大哥看你的眼神並不是哥哥對妹妹的憐愛,而是……”
二哥頓了頓又道:“後來大哥把你帶去了狀元府,當是我真的很恨他,為什麼呆在你身邊的是他而不是我。我還和大哥大吵了一架,大哥還騙我說是我自己胡思亂想。卻被我發現了他書房的一幅畫,是你的畫像。畫的惟妙惟肖,隻有一個深情的人才會把一個人畫的那麼傳神。”
雖然之前我已經猜到七八分,大哥和二哥對的我好可能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兄弟之情,可當我真切的聽到二哥說出來時,心裏竟是這麼的震驚。
二哥一席話,說得我內心發慌。怎麼會這樣呢?我隻求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為什麼總是有這麼多問題。
“我隻想問你,我和大哥你會選誰?”二哥目光熱忱。
遲疑了半天:“我,我……我隻希望我們會是永遠的好兄弟。”
二哥點了點,若有所思,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知道了。”伸了伸腰又道:“好了。要睡覺了。”說著他就脫衣脫靴。
“啊!二哥,你做什麼?我們不是假成親嗎?”見他這樣,我急了。
二哥一把把我拉到床上,摟著我:“噓!睡覺。”沒幾秒就打起呼嚕來。
“籲……”嚇我一跳。一時間我的腦袋亂的跟漿糊一樣,怎麼都睡不著,就端詳起二哥的臉。五官英挺端正,麥黃的皮膚光滑細膩,連睡覺的樣子也這樣的迷人。
“你的口水滴下來了。”二哥“一語驚人”,嚇得我立即乖乖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