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車廂很小,所以隻能讓他們坐著休息。我扶著晁兒以免得他往一邊倒。晁兒內傷療養得怎麼樣我是不知道,可他這衣服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血漬,卻是看得出來他受的外傷不輕啊。

時間倉促,金鏢頭讓我們上了馬車再為他們包紮。李大哥負責晁兒,我則是負責那位藍衣姑娘。那姑娘胸口大概是受了內傷,一直看她捂著,服過紅綾的藥丸好像好些了。我便掰開她的手,解開她的衣裳。她身上的外傷倒是不重,就是手臂有幾處大傷。小心翼翼地擦拭,散上藥,接過月暇遞來的白紗布,好好地包紮了起來。

我一邊整理藍衣姑娘的衣服,一邊關注著晁兒那邊的情況。

金鏢頭正撕開的他的衣衫,隻見他胸口是血肉模糊啊!月暇見狀連忙遞上剛洗好的布。金鏢頭擦拭過後,月暇又接過滿是鮮血的布。那布一浸入水中,就蕩漾開一陣陣血漣漪。真是讓看的人都感到疼痛,更何況當事人呢?

晁兒此時臉色蒼白,受的傷顯然比藍衣姑娘重多了。他一定是為了保護她,好讓她來向我們求救,所以才讓那大漢得手了。

還好車上的儲水還夠,清洗過晁兒傷口,包紮好,金鏢頭囑咐我們小心照看,不要亂移動他們就下車了。

他們兩人現在還是昏迷不醒,我們也不敢大聲說話。我拍了拍胸脯,舒了口氣。想想都覺得後怕,要是來晚一步,可能就見不到晁兒啦!我抬頭見月暇卻是泰然自若,還在看車外的風景,不禁有點納悶,便問:“月暇,你膽子還真大啊!”

我話還沒說完,月暇就很緊張猛地回頭,雙眼凜冽,讓我這個不懂武功的人都感到瞬間的殺氣。但這神情稍縱即逝,因為我嘴巴動得比腦袋還快。

“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怕呢?”這句話一出,我才怔了一下,剩下的閑話都給嚇得憋了回去。

但卻見月暇莞爾一笑道:“嗬嗬,婉清姐姐,我可是後怕地緊。剛開始是沒反應過來。”

我見她笑地那麼天真,倒是懷疑起自己是不是被嚇得出現幻覺了。月暇這樣的柔弱女孩又怎麼會跟“殺氣”有關聯。但是剛剛我明明是看見了……

我心裏這麼一思量就沒接上月暇的話來,她又說:“還好啊,沒出什麼大事!”

她也拍了拍胸脯籲了口氣。

我便說:“嗯!幸好剛上了。”

之後,又是恢複到之前溫馨的氣氛。

馬車轆轆作響,還有噠噠的馬蹄聲突然間停了下來,失去了催眠曲的我摹地睜開了眼——原來我睡著啦!

一陣窸窣,大家都下馬了。

金鏢頭掀開馬車布簾,叫了幾個鏢師抬下了晁兒和藍衣姑娘。我和月暇也下了馬車,隻見車隊停在一座有三間小屋的農舍。金鏢頭正在和一個老人家說話,應該是租下了這幾間小屋吧。

此時,顏兒也下了馬了,她見我向她走來,歡喜地向我招手。看來她已經不太害怕了。孩子一般的頭腦也真好,什麼不開心的事也比較容易忘卻。便在金鏢頭的示意下,攜手進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