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懸一刻,一聲喝令:“住手!”
我在心裏直呼:“媽呀!再遲來一步,我就挺不住了。”
一大隊侍衛將太監和我包圍了起來。太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鬆開了手勁,但是立即便又掐住我的喉嚨:“不要過來!否則我就馬上掐死她!”
四皇子喝道:“快放了她!你逃不了了!”
太監環顧四周,內心雖然惶恐,但仍是不願就這麼把最後一張牌放了。這個假山,隻有一個出口,本來他是想置我於死地,現在卻也把自己困住了。
這時,楚貴妃從後麵走了出來:“林武,本宮自問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我在心裏大喊:“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快救我啊!”
太監沒有回答,戰戰兢兢對著那群圍著他的侍衛道:“不要過來!”然後又狠狠將指甲掐進我的脖子裏,我疼地“啊”地一叫。四皇子和楚貴妃這才緊張起來。
四皇子道:“林武,快放開她。隻要你放了她,供出主謀,我可以求父王饒你一命。”
可沒想到他不吃這套,輕蔑地笑道:“不要以為我是傻瓜,反正我是難逃一死,我就讓她給我陪葬!”說著他就不顧一切地要掐死我。旁邊的侍衛又不敢妄動,大家都沒想到,林武居然發狂地真要殺我,都來不急阻止。我被掐地氣悶,胸口突然發燙,一束綠光從體內射了出來。林武一個晃眼,怔了怔。四皇子趁機上前將他按倒在地。林武還要掙紮,幾十把槍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我終於鬆了口氣,胸口那束光也消失,這才想起原來是崔判官的那塊玉救了我!真是謝天謝地。四皇子和楚貴妃都是臉帶異樣地看了我一眼,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處置林武,所以才沒多問。
林武被押到了殿內。四皇子喝道:“林武!說,你究竟是誰派來安插在母後身邊的?有何目的?”
林武這時才知道怕了,連連磕頭道:“四皇子饒命啊!奴才是利欲熏心,求四皇子饒奴才一命。奴才替我的老父老母先謝過四皇子了!求四皇子饒命!”
四皇子撥弄著茶蓋道:“要我饒你一條賤命也不難,那要看你回答地怎麼樣了!我問你,前幾日,楚夫人來長春宮做客,你當時趴在窗上是不是來偷聽的?是奉了誰的命?”
林武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這……這……”
四皇子一拍桌喝道:“老實招了,免的受皮肉之苦!”
“奴才……奴才……那是奴才自作主張!”
“看來不動刑你是不說實話了?”四皇子正要示意動刑,林武又慌地連磕頭:“奴才不敢!奴才所說句句屬實。”
四皇子示意上前用刑的人退了下去。林武又訕訕道:“太後壽辰那天奴才奉命,殺害楚夫人,然後製造成不幸落水的情形。可是沒想到過了四天就聽說,楚夫人活過來了,還進了宮。所以奴才才想打探下。為了這事我還被安總管責怪,差點丟了命,奴才知道今天楚夫人要進宮來,所以才想伺機謀殺,好將功抵過。”
“這麼說,謀劃殺害楚夫人的是安祿?”
“是。”
“他為什麼這麼做?”
“這個……這個奴才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說楚夫人手上有安祿公公的把柄。安祿公公才不得不殺人滅口……”
“你說的可是真的?”一聲蒼厚的聲音從外間傳來。聲音不響,卻威勢懾人。大家看去,卻是皇帝駕到,旁邊跟著的正是一臉煞白的安祿。四皇子領著眾人上前行禮。皇帝手一揮,徑直進屋坐下了。
林武看安祿也在,忐忑不安地回道:“奴才剛剛所說句句屬實!還望皇上明鑒。”
安祿一聽急了上前指責道:“大膽奴才,我和你往日無仇,今日無冤的,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林武也是惶恐地回道:“天可明鑒,安總管,我一直為你奔前走後,你怎麼能推的這麼一幹二淨的。這件事,趙義、陳三都可以作證。”
安祿一聽霍地就跪了下來:“皇上明鑒!皇上明鑒!”
見皇帝沒有表態,四皇子道:“帶趙義、陳三。”
不多久,就有兩個太監被帶了進來。兩人看安祿和林武都跪在地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誠惶誠恐的。我認得其中一人就是當時帶我去見太後的那個領頭太監。
皇帝問道:“太後壽辰那天,你們在哪?”殿內威嚴肅穆,兩個太監又看了看林武,隻得實話實說。
安祿邊聽邊打哆嗦,雙腿軟地幾乎要倒地了。
“安祿,你可知罪?”
皇帝一聲反問,嚇得安祿一個勁地磕頭:“皇上開恩,皇上開恩!”
我看準了情形,立即上前跪下,磕了個頭道:“皇上,奴婢懇請皇上為家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