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可如今即便有了自由,沒了他,世界便是黑白的,對我再已沒有任何吸引力。
雙目空洞,沒有支撐我站立的力量,癱軟在床上,思想一直停留在我倆之間的回憶。一遍一遍,直到自然地睡去。
“翠鶯,姑娘她還是什麼也沒吃嗎?”
“是啊!兩三天了滴水未沾,恐怕再這樣下去怕撐不了多久。雙眼都凹陷了,連我看了都覺得過意不去。”
燕六娘和翠鶯嘀嘀咕咕念叨了些什麼,然後燕六娘走了進來。沉重地看了我一眼。
“你以為你這樣作踐自己會有人憐惜你嗎?你的好弟弟受了重傷,如今也不能來見你。你的好二哥掉入懸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你的情形,你做給誰看?”
燕六娘句句刺耳,聽在我眼裏卻像是在述說今天的天氣很好,早餐很美味之類的,絲毫不能引發我的情緒。
燕六娘見我毫無反應,沉默了一瞬,又道:“之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究竟是誰要綁架你嗎?很快你就可以見到他了。”
“如果不是他,你如今還在那個金絲籠裏,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也許偶爾還能見到你心上人。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被關在這兒,你的好弟弟也不會因為你受傷,你的心上人也不會和我們起衝突,也就不至於到現在生死未卜的境地。你不是很愛他嗎?你就不想為他報仇,不想讓罪魁禍首也嚐嚐這種失去摯愛的痛苦嗎?”
本來目光渙散的雙瞳,瞬間聚在了一處,心內有一股力量在翻湧,騰地我坐了起來:“他究竟是誰?”
翠鶯欣喜地看了看我們端起食盤退了出去。
燕六娘嘴角一斜說:“如果你的身體沒有大問題的話,我們隨時都能出發去見他。”
“我沒有問題”,我大聲道,卻突然發覺腹內空空好不難受,“隻是有些餓。”
“姑娘,廚房裏剛做的,你趁熱吃吧!”不多時翠鶯就端上了熱騰騰的飯菜。
惡狼撲食般,我跳下床猛扒起了飯。燕六娘滿意地出了房門。站在一旁的翠鶯也是鬆了口氣。
我扒著飯,腦袋裏就一個念頭:我不會讓奸人得逞,我要報複!
果然沒幾日後,翠鶯便開始收拾東西,坐了兩三日的馬車後又改走水路。對於自己身處何處這類問題,我已不在乎。隻要能見到那個幕後“凶手”,無論用什麼方法為二哥報仇即可!
茫茫大海上,沒有什麼消遣,我亦不多話,偌大的船艙內安靜地隻能聽到海浪和風聲。每天燕六娘來看我時,我問的就那麼幾句話“還有多久?”,“什麼時候到?”,“他到底是誰?”。而燕六娘除了彙報行程之外,也是緘口不言。於是我便將目標轉移到了翠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