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程小凡翻身從搖椅上坐了起來,從臥室的床頭櫃下,取出紙筆,回到客廳,坐在茶幾旁邊,開始筆走龍蛇,認真地書寫了起來。
隻見上麵寫道——
曹德貴:男,五十九歲,在京城任基建部副部長。
自上任以來,曹德貴的存款額陡然猛增,在瑞士銀行存有三億五千萬美金,並在米國購有一套別墅房。
前年三月,某省有人為了賄賂曹德貴,送了他九百根金條,藏在住宅的地下密室中。
等等。
寫完了一頁紙。
程小凡又開始寫第二頁——
刁少陽:男,五十七歲,在京城任某國企一把手……
……
僅在五分鍾左右,程小凡將那十幾個人的“病理”,都密密麻麻地寫在了那些白紙上。
寫完了後,程小凡小孩子心性又上來了,並不著急叫那些人,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躺在搖椅上慢慢地品嚐了起來。
已經是夏天了,外麵的太陽非常的炙熱,還是讓那些人站在那裏多曬一會太陽吧。
畢竟!
人家都是身份無比貴重的大佬,平時很難得走出京城,趕到鄉下曬一下子太陽的。
等他們一個個曬得汗流浹背的時候,再叫也不遲。
一杯茶喝完。
程小凡這才坐起身子,朝著外麵驟然叫喊道:“曹德貴!”
那些人的臉,一個個都被曬得跟猴屁股似的,紅裏透紫了,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
曹德貴猛地聽到程小凡叫自己的名字。
頓時激動地對身邊的人說道:“這小子終於叫上我了。”
“我先上樓了啊!”
沒過一會兒,他就出現在了程小凡的麵前。
曹德貴滿臉地堆笑地問道:“程神醫,我的病理單子已經寫好了?”
程小凡的表情,顯得非常的嚴肅,目光如炬,盯著曹德貴看著,半晌都沒有吱聲。
曹德貴被他盯著渾身的汗毛都快要炸飛了。
“程……神醫,是不是我的病症,變得又嚴重了?”他渾身打著哆嗦,緊張得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程小凡點了點頭。
說道:“曹德貴,你的病情的確嚴重啊!”
“你平時難道從不做體檢?”
曹德貴急忙說道:“我經常做的啊,”
“我平時比任何人都做得多,一個月做一次體檢。”
程小凡搖了搖頭,感歎道:“真是庸醫啊,連你曹德貴這麼明顯的重症,都居然查不出來。”
曹德貴聞言,嚇得腿軟,整個人都快支持不住了。
程小凡將那張所謂的病理單子,扔到了曹德貴腳跟前,淡淡地說道:“曹德貴,你撿起來,好好的看一看你的病情吧!”
曹德貴彎腰撿起那一頁紙,認真地看起來。
剛看一個開頭,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什麼病理單子啊,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
可是!
他越往下看,臉色越加蒼白。
屋子裏沒有任何的太陽,山風從窗戶口穿了進來,感到特別的涼爽。
隻是曹德貴好像在火爐似的,熱汗不斷地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姓程的,你寫這些給我看,是什麼意思?”
曹德貴壯起膽子,怒聲道,“這上麵寫的,全是胡扯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