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米奇,你是個人才,要不要加入我們鬼門?”
“免了,你們鬼門才真叫無趣,你有我的電話,如果有什麼有趣兒的事兒,你可以叫我!走啦!”說罷,他丟了煙頭,套上頭盔,捂著受傷的肩膀,上了摩托。
我問道:“哎!你怎麼受傷的?”
他拉開頭盔,說道:“你們的人不講究,還用槍!”
......
我苦笑。
家裏一個人都沒有,我打開了窗戶,讓冰冷的風吹進了屋裏,餓了,我翻翻冰箱也沒找到可以吃的東西,我爸媽出去旅行前,會將冰箱清空。
正想著,突然有人敲門,我打開了門,三個服務員模樣的人說道:“銀先生嗎?有人點了很多東西,要我們送過來。”
我看到不少的好吃的。
我接過,說道:“是誰點的?”
“哦!那人沒留名字。再見。”
這是誰這麼好,我想大概是我二叔他們吧,正好餓了,我剛打開,又有人敲門,這敲門聲居然是鬼門的暗號,意思是自己人。
我急忙開門,尹三爺站在門口,他依舊提著蛇皮口袋站在門口。
我的眉頭皺了皺,還是將他讓進了屋。
他說道:“咱們爺倆兒喝點吧。”
我去拿了酒杯,說道:“是您點的菜?”
“嗯!我想你會有問題問我。有好酒嗎?”尹三爺說道。
我轉身拿出了當年我爺爺留下的古酒。我剛打開,尹三爺便抽抽鼻子,說道:“你爺爺的酒。”
我點點頭,說道:“這瓶喝完,世間便再沒了那酒。”
尹三爺也不客氣,一口端起喝下了肚,開始吃起了菜,我也不說話,也跟著吃菜。
我給尹三爺滿上,他便端起喝光,我們都沉默著吃著菜。這在我和尹三爺為數不多的酒局裏,實屬第一次。
我心裏有事兒,吃得並不香,古酒我隻感覺喝下去順暢,喝在嘴裏卻並不舒服,我還是習慣喝西境的酒,尹三爺卻喝得有滋有味。
我說道:“三爺,我隻有一個問題,我想知道您和鵪鶉的關係。”
尹三爺放下筷子,從蛇皮口袋裏摸出一個煙鍋子,他從煙袋裏摸出了莫合煙,點著,抽了兩口,明亮的煙頭,映照著他的臉,和我第一次在鬥寶大會上見他時,他老了很多,原本一頭烏黑的頭發也早已斑白。當年的尹三爺在千爺、唐爺、我爺爺麵前基本都保持沉默,因為他最小。
時至今日,他與我爺爺似乎沒什麼區別,都是老頭兒了。
尹三爺看著我說道:“我很早就認識他,在他剛踏入西境的時候,我覺得他是一個可塑之才。於是,我幫過他。”
尹三爺的話讓我吃驚莫名,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一層關係。
“那為什麼他回來是來報複鬼門,為什麼他沒有第一時間聯係您?”我問道。
尹三爺喝幹了杯子裏的酒,他淡淡地說道:“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