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向光明之人,我都可以調動他的命氣?
我媽的意思是說,這天下隻要喜歡光明,討厭黑暗,崇尚正義,抵製邪惡的人,便都算是日月明教的教徒,我都可以借助他們的命氣嗎?
我還在疑惑,我媽又對我道:“天陽,日月明教雖然自西方傳入,前身乃是拜火教,可是卻和我們的諸多教派融合到了一起,以前可是信眾最多的教派,佛門和道門都無法與之相比?最重要的是,與另外兩大教派屢次得到當權都的推崇不同,它有更廣泛的民間基礎。古代很多起義,都是日月明教有背後推動,甚至朱明王朝的國名便取自該教。雖然後來挑明王朝的皇帝一方麵因為怕日月明教會危及到自己的統治,另外一方麵又受到了那位的指使,取締了該教,並大肆抓捕屠殺其教徒,但是日月明教的教義卻是深入人心!那們搞出五行祭,是要借四象及麒麟的五行之氣,調動全天下人的命氣,來對抗大劫!你若是想救這億萬萬生命,就必須將他們的命氣收集起來,以免被那位所用!”
聽到我媽的話,我不由打了個冷戰,有些不敢相信地對她道:“媽,那可是億萬生命,難道作為天帝,他的職責不應該是守護天下百姓的安危嗎?怎麼可以如此草菅人命?若是天下人都死了,那就算能擋住大劫,又有什麼意義?”
我媽輕聲歎息道:“天陽,你還是太善良了,不知道人心險惡尚且可防,神人無情,卻是視萬民如塵埃!若是他真的護佑世人,又怎麼會將三界分開,又怎麼會將人間和陰間的靈氣奪走?不管是他讓帝女到青丘找我們,要你去補天,還是弄出這個五行祭來,都絕對不會是為了天下蒼生,隻會是為了他自己!”
聽我媽提起帝女,我不禁又問道:“媽,既然他讓帝女來找我們,我也答應要去補天了,他為什麼還要五行祭?對了,你先前不是說我們不管大劫了,隻要一家人好好守在一起,享受這最後幾天的天倫之樂就好了嗎?現在怎麼又關心起天下蒼生來了?”
我媽歎息一聲道:“傻孩子!若是我能做到像那位一樣無情,不管天下蒼生,當初又怎麼會進入輪回?我那樣說,隻是一時不忿而已!憑什麼每次大劫,都要你去補天,而別人卻得盡好處!這次大劫,我必不能再讓這樣的事發生!有句話叫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那位得到的好處夠多了,不讓他割點肉出來,又豈不是太過便宜他了?他一邊讓帝女來找你,一邊又搞出五行祭來,要麼是想利用你做好兩手準備,要麼就是想要穩住我們,以免我們會壞他的事!也許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青丘的那些邪魔竟然沒能留住我們,我們趕在他召出麒麟以前回來了!”
聽到我媽的話,我心裏卻是長足起了一個疑問,難道天帝知道青丘有邪魔的事,那他為什麼不滅掉那些邪魔?
說這番話的時候,我能看到我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而得意的笑容,似乎她對一切都早已胸有成竹。
這種表情,以前我常在青陌的臉上看到過,隻要青陌的臉上出現這表情,我便感到心安。
現在我媽卻是讓我本來忐忑不安的心一下便放了下來,便又問道:“媽,那我們要不要阻止五行祭?”
我媽搖了搖頭道:“不!我們不但不要阻止他,還要幫他完成!還好帝女提醒了我,讓我記起了一件事。天陽,我們現在就去西昆侖吧,四象的事先不要管了!”
我問我媽想起了什麼事,她卻是笑而不語,告訴我到了西昆侖就明白了。
結束了和我媽的對話,等我將意識轉到身外的時候,卻發現下麵的梅樹已經看不到了,柳如雪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巨大的玄武像!
那玄武像不但覆蓋了整個雪峰嶺,更是散發出淡淡的黑光,在它外麵形成了一個方可百裏的巨大虛像,放眼望去,似乎整個關外都被它籠罩在其中了!
而我們早已離開了原來的位置,現在已經到了雪山市的上空,可是還是在玄武虛像的範圍內。
我們射雕身周被一團青光包裹著,青光裏隱隱有血光閃動,正是青陌的靈氣。
我向南邊看去,隻見其他三個方位也都出現了其他三象的虛像。
在虛像之下,卻是有數不清的光點閃動,就好像天空中的星光一樣!
“天陽,你發什麼呆呢?剛才我們怎麼叫你你都沒有反應!那梅妖和柳如雪的體不知道怎麼變成了玄武,而且好像在吞噬這周圍所有人的命氣。如果不是青陌用靈氣保護我們,我們的命氣隻怕也會被吞噬!你快想想辦法,怎麼阻止五行祭!”
關飛白大聲衝我叫道。
“我們不用管什麼五行祭了,去西昆侖!”
我搖了搖頭,拍了一下敖墨的脖子對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