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要出去,屍潔卻一伸手拽住了我的袖子,說:“哥,要不你也睡這裏吧。”
我明白她什麼意思,她是擔心那東西還來。不過這男女有別,不知道王寧是不是願意,我看向了王寧,她說:“這樣好了,你和屍潔一間,我出去單獨住。”
屍潔看著我說:“哥,都這時候了,你就別想男女那點事了,婦科還有男醫生呢,我現在就當你是婦科男醫生!”
這屍潔這時候眼淚汪汪的,一臉的渴望,手又拽了一下我的袖子。這可把我弄得啊,不過我清醒得很,即便是和她住一個屋,也不能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我答應了。
都安頓好了之後我們去吃飯,這鎮上的菜品也不咋樣,我們幾個都沒吃飽。屍潔說不好吃沒什麼,最怕的是不幹淨。她說自己腸胃不好,隻要飯菜有一點不幹淨,就要鬧肚子。
我們幾個都覺得沒什麼,但是過了一會兒,這屍潔就覺得肚子不舒服,從包裏拿了藥吃了四個。王寧在屋子裏坐了一會兒就說困了,去了旁邊自己的房間。胖子一直在這裏坐著,問屍潔一些關於拍戲的問題,還讓屍潔給他的法器上簽名。
胖子有一麵巫鼓。胖子說這麵鼓是祖上傳下來的。
他讓屍潔在這麵鼓的手柄上簽名,屍潔聽了這個故事哪裏還敢簽名?嚇得臉色都變了,說:“這個女孩兒太偉大了,要是我絕對做不到。”
胖子最後沒辦法,回去拿了一件T恤回來,讓屍潔給他在胸前簽名。屍潔簽了名之後,胖子開心的不得了,說心裏話,我實在是理解不了胖子是怎麼想的,一個簽名又不能當錢花,有意思嗎?
到了十點鍾的時候,胖子還舍不得走,提議鬥地主。屍潔不想玩,說累了一天要睡了。這就是攆胖子走呢,胖子說你睡吧,我和老陳保護你。
屍潔點點頭就鑽了被窩去睡了,我和胖子在我的床上下棋。下了一盤棋之後,我說要眯一會兒養養神,胖子說你眯著,有事情叫我。
胖子走後,我走到了窗戶前麵,解開了左邊的袖口,將衣服擼上去,解開了紗布,傷口已經結痂,但是那陰毒已經向上蔓延了兩寸,照這樣的速度,用不了七天就會到肩膀,隻要到了肩膀,這胳膊就必須舍棄了。我開始為自己擔心起來,這是我出馬以來,第一次遇上這麼大的麻煩。
我這一天也實在是太累了,把袖子放下來後,我一閉眼就睡著了。不過我這人覺輕,隻要有動靜我就會醒過來,我一睜眼的時候,發現屍潔下了床。我看看窗戶,外麵已經黑透了,這屍潔正朝著窗戶走了過去。
我突然就是一激靈,心說這不對啊,外麵就算是再黑,也黑不到這個程度啊!
我喊了聲屍潔,她隻是看看我,然後衝著我一笑,繼續朝著窗戶去了,到了窗戶前麵就伸手要開窗戶,我一下就反應過來了,直接就竄下去,從後麵直接就抱住了屍潔,向後一拉。
再看這窗戶,哪裏是天太黑啊,分明就是糊著厚厚一層蒼蠅。這些蒼蠅將整個窗戶都遮擋了起來。
屍潔在我的懷裏也不掙紮,我這樣從後麵抱著她,她還就將身體貼在了我的身上。
屍潔的手抓著我的手腕說:“哥,你力氣好大,勒得我喘不上氣了。”
我右手摟著她的脖子,然後左手拿著手機撥了胖子的電話,胖子很快就過來了,一進來就看到了事情不對,把那麵人皮鼓拿了出來,這麼一搖咚咚響,這屍潔頓時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身體快速地顫抖了起來。
我這時候把屍潔扔到了床上,自己快速咬破了左手的手指,在右手的手心裏畫了一隻眼睛,然後捂在了自己的右眼上。手放開的時候,再看床上的屍潔,她的身體長出了一層黑毛來,而那張臉,慢慢地變成了一張狐狸的臉。
胖子又開始搖手裏的人皮鼓,小鼓不大,咚咚咚的響。也多虧了這鎮上的賓館生意不好,這一層就住了我們幾個,不然一定會被投訴。
屍潔這時候在床上翻滾了起來,雙手捂著頭不停地扭曲著。當屍潔翻過身的時候,我驚住了,這狐狸竟然沒有尾巴,是個無尾狐。我說:“不可能啊!”
“老陳,這是什麼東西?”
我一把抓住了胖子的胳膊,說:“別搖了,再這樣下去,屍潔會受不了。這東西有點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