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了凳子上,無意間發現,在桌子上竟然有斑斑血跡,這令我有些詫異,心說到底什麼情況啊,看這血跡的新鮮程度分明就是昨晚落的,難道這王寧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嗎?我回憶了一下,昨晚這王寧還真的把手插進了自己的衣服裏。
這罪過可就真的太大了。
我正愣神呢,突然就聽到外麵有腳步聲,王寧和屍潔過來了,王寧見到我的時候臉騰一下就紅了,說:“胡得水找你呢。”
屍潔說:“哥,你來這裏做什麼啊?這應該是個禪房吧?”
我嗯了一聲,看看王寧,王寧用牙齒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瞪了我一眼,有示意我的意思。好像是在告訴我,我倆的事情不要讓屍潔知道。
冤不冤啊,我倆什麼事情都沒有好吧。你隻是被胡大仙給迷了啊我的王姐啊!
但是現在我還能說什麼呢,隻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跟著她倆回去。
我的車幾天都停在山下,自然就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村子裏的人李友德李大爺能擺平,但是外村的人李大爺可就擺不平了,還是有人報警了。
這挖墳盜墓的事情是大事情,警察對這種事也比較有興趣,自然是接了警就來了。
胡得水正在下麵挖呢,這山下就來了一輛警車,王寧最先發現的,跑過來說:“別挖了,來警察了。”
胡得水一聽來警察了,就坐到了框裏,催著胖子把他拉上來,我們把他拉上來,這胡得水扭頭就跑,直接就跑進了山裏。警察隨後就到了,到了就給我和胖子戴上了手銬。我說是李大爺李友德讓我們在這裏挖的,他們非要帶我們去派出所。
這屍潔和王寧自然是拉著他們不放,王寧甚至直接擋在了我的麵前,說:“警察同誌,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帶人,這不合適吧?我們的事情你們管不了,我們請人來管,你們還要抓人,這是什麼道理。”
警察才不聽她這個,說她是妨礙公務,還說要她倆也要去派出所配合調查。還好,李大爺帶著人急匆匆來了,人沒到,狗先叫了。李大爺帶了三個老頭上了山,到了廟裏就大喊一聲:“誤會,都是誤會。小張所長,這都是誤會。你要是抓人,就抓我好了。我和你們回去,到鎮長那裏你就都明白了。”
這張所長有些猶豫了,李大爺指著對麵山坡說:“你看到那邊那一百多口了嗎?那都是橫死的,開始的時候鎮裏定性為意外,但是意外接連發生,一百多口人啊,都是意外,你信嗎?”
張所長這才打開了我們的手銬,說:“李村長啊,你怎麼能信這些封建迷信呢?”
這李大爺雖說是一村之長,不過現在也名存實亡了,這個村,已經沒有年輕人了。他給誰當這個村長呢?李大爺說:“走走走,我和你們回去,不要為難這些年輕人。他們這是在幫我們黑狐嶺的忙。”
張所長讓手下不要做筆錄了,指著我們說不要亂來,沒有允許不許再動工。接著就和李大爺走了。
這些人都走了之後,我就給胡得水打電話,胡得水接了電話也不回來,說看看情況再說。羅胖子呼出一口氣來,擦了擦腦袋上的汗說:“這胡猴子,真他媽不是東西。”
到了快晌午的時候,李大爺親自上來了,揮著手讓我們繼續幹,沒事了。還說以後再也不會有人來搗亂了,他和他們說的,誰要是再來搗亂,就讓那一百多冤魂去他家找他算賬。這話一出來,鎮長的臉色頓時就煞白,把張所長狠狠批評了一頓。
最後,李大爺說道:“他們說聯係了省裏的考古隊,說要和我們合作挖掘。考古隊明天就到了,在考古隊到了之前,不要私自打開這下麵。”
我和胖子互相看看,隻能點點頭。很明顯,鎮裏怕擔責任,想了這麼一個法子出來,這樣一來,鎮裏可就真的可以置身事外了,一旦出了事情,責任都是考古隊的。
我把胡得水給叫了回來,這胡得水回來的時候狼狽不堪,衣服都被荊棘給割的破破爛爛,臉上劃了一道口子,流了不少血,現在已經結痂。看來他是鑽了原始森林了,這小子真的被嚇壞了。他回來後聽我這麼一說,笑了,說:“考古隊?這下有好戲看了,我們現在挖還是不挖?”
我說:“挖,繼續挖,考古隊來的時候,直接進就可以了。”
胡得水這時候有些急了,說:“老陳,我可是衝著你的麵子來的,可不是衝著考古隊來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說道:“胡爺你放心,這塊表我答應給你了就一定給你。”
胡得水這才點點頭,說相信你老陳是個講信用的人。屍潔聽了之後把我叫到了一旁,把手搭載了我的肩膀上對我說:“哥,我會報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