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候看著胖子說:“倒像是有鬼在引路。鬼引路的話,監控是拍不到的。我雖然這麼懷疑,但是我也不敢做出準確結論性判斷,沒做證據的話,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江海洋又要說我妖言惑眾了。”
胖子說:“你覺得這小區裏鬧鬼嗎?”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後我坐在了炕沿上,脫了鞋上炕,往山牆上一靠說:“又沒人請我看香,我沒必要去操這個心。這李根深啊,八成是死有餘辜的。”
胖子說:“雖然一直這麼出事,對我們有利。但是畢竟那是一條條人命,站在人的角度上,隻有人命是最珍貴的。一隻黃大仙的命是沒有辦法和一條人命相比的。”
我說:“話是這麼說,但是現在的情況,我們想插手也插不進去。沒有人信我們的話。你和人說社區可能鬧鬼,有用嗎?”
胖子歎了口氣,隨後說道:“看來也隻能是聽天由命了。我去睡了,你也再睡一會兒吧。我倆現在都是嫌疑犯,自身難保了,就別想著去救人了。”
我這時候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我說:“看著吧,山上還要出事。這個年肯定是過不好了。”
黑狐嶺連續死了六個人,得到了極大的重視,天亮之後組成了一個工作組常駐在了黑狐嶺,他們就住在了黑狐嶺大廈,江海洋專門開了一層供專案組用。
工作組就是在李根深死了之後的當天下午進駐的,我和胖子親眼看到工作組的汽車從我們的園區穿過,胖子說這個工作組來頭不小,都是各部委的車,公安部,司法部和公安大學的車。
這時候,那女法醫成了專案組裏的禦用法醫了,她姓梅,這位梅法醫得到了授權,成了專案組的調查員。
梅法醫在當天晚上七點的時候,就把我傳喚到了黑狐嶺大廈的第七層,這裏是他們的辦公地點。我按照她說的,到了707房間,這裏已經改造成了一個臨時的辦公室。梅法醫就坐在桌子後麵,在整理資料。
我進來的時候,旁邊還坐著一個穿著便衣的中年男人,臉很瘦,很黃,像是有病。我進來之後,梅法醫和這個男人都站了起來,梅法醫走了出來,說:“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師兄郭超。不過因為身體不好,已經辭職了,現在做一些屍檢和刑偵方麵的顧問工作。”
我笑著伸出手說:“福爾摩斯和你一個職業,您是偵探啊!”
郭超笑著伸出手來,和我的手握在了一起,說:“慚愧,其實我就是個病秧子。”
說著,他咳嗽了起來,說:“我肝功能不是很好,另外還得過肺結核,身體垮了。”
梅法醫說:“這是老陳,社會身份是安糖寶糖果廠的掌門人,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師父。”
我笑著說:“郭偵探,你相信有鬼嗎?”
郭偵探這時候很嚴肅地握著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說:“那要看你說的鬼是什麼東西了,我很想聽聽你說的鬼是個什麼。”
我這時候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鬼是什麼,但是在我的眼裏,鬼的形態和人是一樣的。就像是播放了一個立體電影一樣。但是在大多數人的眼裏,鬼又不是那樣的,郭偵探,你說,到底我看到的是真實,還是大家看到的是真實呢?這問題也困擾我多年了,一直沒有一個令我信服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