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我看這人就是你殺的。”
我哼了一聲說:“不可理喻!”
胖子看看江海洋,隨後在周圍踅摸了幾眼,我知道,這是在找蕭秘書。但是蕭秘書這時候不在,應該是被叫去問話了。
我看江海洋的表情,這件事還真的不像是他指使的。他現在很憤怒,他在為大廈的前途擔憂。這才幾天,連續兩個人命案,四條人命死在了這大廈裏。
我下來之後,和胖子一起走出了大廈的大門,走到了西牆邊上之後,我倆回頭看看這大廈,我說:“這就是一座陰宅,不能住人的。”
胖子笑著說:“老陳,這大廈的陰氣越來越重了,我看啊,大白天鬧鬼都不奇怪。對了,你知道嗎?山下說是要連續做三天法事。”
我說:“是白雲觀的道士嗎?”
“貌似不是,白雲觀的道士聽說老君像炸了之後,隻是說天意難違。人家根本就沒露麵,據說江宏親自去請人都沒見到人。不給麵子。”
我說:“看來白雲觀的老道也感覺到了事情的棘手,老君像炸了,足以預示什麼了。”
我和胖子到了下麵之後,先洗了個熱水澡,祛除一下帶回來的晦氣。洗完澡之後,就著小鹹菜喝了兩碗南瓜粥。吃的渾身熱乎乎的,在榮寶齋裏坐了一會兒。
本來我想勸勸胖子關於男女感情方麵的事情的,但是思前想後還是沒有開口。我心說算了,恐怕這件事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必須要有自知之明。
胖子最近和嚴加打得火熱,不過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對燕子也有了一些認同。
我心裏有話說不出來,又不知道說點什麼好,場麵一度尷尬了起來。胖子先開口了,說:“我和燕子說了,我倆不合適。我也承諾了,即便是她不嫁給我,我也不會檢舉揭發她爸爸的。”
我嗯了一聲說:“她怎麼說。”
胖子說:“她說我倆認識的時間不對,要是換個時間的話就好了。她說和我相處久了,覺得我這人很正能量,很想和我繼續發展下去。”
我沒有說話,我聽得出,燕子說的是心裏話。但是胖子一門心思就看上嚴加了,我是不看好他們之間的婚姻的。隻要胖子和嚴加領證結婚了,離婚的概率很大。
我說:“你好好想想,我的意見一直沒變。燕子是最適合結婚的對象,嚴加性格上有缺陷的。”
“我明白你說的,但是我覺得嚴加隻是缺少關愛,最近我倆相處的挺好的。她開始接受我的追求了。”
我還能說啥,順其自然吧。
上午十點半的時候,來了三輛大馬車,馬車帶有車棚,三個趕車的老板兒都是胡子很長的老道,到了之後,下來十幾個道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都穿著道袍,帶著法器,很像樣子。
我看到老畢開車過來了,把車停在了我們榮寶齋門口,下來之後就要過去組織道士進小區。我把他攔下來,我喊道:“老畢,等一下。”
我下來台階,說:“老畢,這是從哪裏請來的道士啊?”
“龍虎山張天師門下的,剛好在回龍觀那邊的一所學校做法,那邊完事了,來了我們這邊。”他說,“龍虎山的道士,很有麵子吧?”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讓開路,老畢走了過去。
胖子下來了,說:“龍虎山的道士都坐馬車的嗎?為啥不開車呢?”
我看著胖子樂了,我說:“不靠譜吧!我怎麼就不太信這些是龍虎山張天師的門徒呢?倒像是一群江湖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