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了一塊紙巾,胖子知道我要做什麼,把鈴鐺拿了起來。我用紙巾把鈴鐺給封了起來。胖子這才拿起這鬼頭鈴來仔細端詳了起來,說:“老陳,這可是好東西啊!”
梅法醫這時候說:“你們是來做什麼的?你們要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胖子說:“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我是哪種人?”
我心說,你是哪種人我們心裏清楚的很,我們見的人多了去了。杜蕾比你還難纏呢,到最後還不是妥協了。
胖子把鈴鐺裝進了自己的背包裏麵,梅法醫頓時就伸著手說:“拿出來,該拿的拿,不該拿的不要拿。”
胖子說:“大姐,……”
“你管誰叫大姐呢?”梅法醫瞪圓了眼睛打斷道。
胖子說:“梅法醫,這東西不是一般的金子那麼簡單,這是鬼頭鈴,是法器。在我這裏更安全。”
梅法醫說:“我看在我這裏才安全,拿出來。”
郭超說:“小梅,大家都是同誌,你這是何必呢。老陳和胖子都是有原則的人,上級也交代過,要我們盡可能相信他們的。這麼多貴重的明器他們都沒有碰,隻碰了那個金鈴,應該是有原因的。”
胖子頓時誒了一聲說:“還是郭偵探明事理。”
梅法醫這時候看著胖子說:“這個鈴鐺一定是好東西,你們是不是想據為己有?交出來,我命令你交出來。”
孫猴子在一旁嗬嗬笑著說:“外行指揮內行,亂套嘍!”
胖子說:“交出來做什麼?這東西非常危險,在我這裏更安全。”
梅法醫還是伸著手說:“我看在我這裏才安全。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別想打歪主意。”
我知道這梅法醫很軸。人家根紅苗壯,世代公務員家庭,原則性比較強。她認定的事情,誰也說服不了她。我說:“給她吧,胖子,拿出來,給她。”
胖子極不情願地把鬼頭鈴拿了出來。這鈴鐺的樣子像是一個鬼頭,在上麵拴著一個握柄,握柄上有一撮毛發。拿在手裏就像是在捏著一個鬼的頭一樣。
胖子把鈴鐺遞過去,這梅法醫接過去,用手捏住了鈴鐺的握柄的瞬間,頓時那毛發竟然直接炸了起來。那鈴鐺本來就是個鬼頭,此時竟然發出了桀桀笑聲。
這一下可是把梅法醫給嚇壞了,直接就把鈴鐺給扔在了地上。
鈴鐺落地的瞬間,裏麵塞著的紙巾就掉落出來。鈴鐺在地上滾了兩下,發出了清脆的鈴聲。
孫猴子嚇得後退兩步,說:“這鬼頭鈴接觸了女人的手,吸了陰氣。怕是不對勁。”
孫猴子後退兩步,大個兒也跟著後退了兩步,大個兒說:“老大,不太對啊,我們先撤。”
孫猴子說:“大家準備準備,先撤出去。這裏不太對。”
梅法醫開始清理地上的贓物,而我們幾個這時候正在觀察四周,現在周圍出奇的安靜,我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郭超在我身邊說:“老陳,我突然覺得不太舒服。”
我說:“這裏陰氣重,不舒服就對了。後撤,先撤出去再說。”
胖子對蹲在地上收拾的梅法醫說:“快撤了。”
梅法醫說:“等一下。”
她把地上所有的東西都裝進了背包裏之後,最後竟然又伸手去抓那個鬼頭鈴了。
胖子大呼一聲:“你幹嘛!”
梅法醫這時候竟然把鬼頭鈴抓了起來,這一拿起來,鬼頭鈴再次響了起來。
這下,這大院子裏竟然起了一陣小旋風。這股旋風從前麵旋轉著就過來了,一點點靠近我們。旋風裏麵裹著一些紙片,這些紙片不停地在旋風裏麵旋轉著。仔細端詳,那些哪裏是什麼紙片,分明是一片片黃符。
孫猴子這時候一伸手就把帽子給摘了下來,上去就把這旋風給扣住了,說:“有鬼!”
胖子一伸手就把人皮口袋給拽了出來,再看這帽子裏麵,竟然像是有個青蛙在跳一樣。胖子過去,準備好了口袋,孫猴子把帽子拿開的瞬間,這旋風再起,胖子一張符貼在了口袋上,這旋風直接就被口袋給吸進去了。胖子把扣子一紮,再次摸出一張符來,在口袋上一貼,就聽口袋裏砰地一聲,胖子打開口袋的時候,一股青煙就冒了出來。胖子抖了抖口袋,將口袋疊好收了起來,裝進了自己的挎包裏,說:“這種旋風小鬼隻是排頭兵,來偵查的。”
孫猴子說:“我們出去,慢慢走。梅法醫,你手裏的鈴鐺不能再響了,知道嗎?”
這時候,天空中突然發出了一聲老鷹的叫聲,我們幾個抬頭一看,上麵是藍天白雲,日月同輝。
胖子呼出一口氣說:“看來我們想出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天空中老鷹在盤旋,大雁在齊飛,仙鶴和天鵝在穿梭,簡直就是仙境一般。
但是我心裏清楚,我們這是在大墓裏,不是在什麼仙境。
我這時候回頭看看大門,哪裏還有什麼大門啊,我看到的是一片桃花林,低頭再看我們腳下,也不是兩橫兩豎的青磚鋪地了,而是成了一條山間小路。小路兩旁全是油菜花。頓時,周圍的景色逐漸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