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似乎沒有把藍星的勸告聽進去,也沒有在意過酒客們熾熱的目光。徑直的走向一個空閑的桌子。
當“他們”坐下去的時候,一股陰冷、淒慘、死寂的氣息彌漫整個酒吧!深淵厲鬼哭嚎之音隱約回響耳畔。有的人已經控製不住這種壓抑的氣息,雙腿開始顫抖,額頭已經被冷汗浸濕。
“不用找,我隻是希望到了下午3點的時候,這位先生能夠提醒我!對了!先生方便的話,能幫我買一朵嫣雲花嗎?”聲音還是這樣低沉,聽不出情緒。
藍星愣了愣,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但是顧客要求,而且藍星實在是忍受不了酒客們熾熱的眼神,匆匆放下托盤,把金幣揣進了口袋的最裏麵,跑出了酒吧。
留下寒楓木門吱吱的聲音回蕩,整個酒吧很安靜,靜得沒有生機,連呼吸都是若隱若現。
沒有人貿然打擾那三個黑鬥篷人,隻是或遠或近的觀察著,一枚金幣固然吸引人,但是那也得有命花,剛才那死一般的沉寂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有餘悸。
“如果大家沒什麼事的話,我希望你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裏。”一個個頭有些矮的鬥篷人說著,語氣更加冰冷,如果剛才還隻是平淡沒有情緒的話,那麼現在的聲音就像是死神的低語。
“夥計們!我們是時候離開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我想他們是不會傷害藍星的,對嗎?先生們?”約克舉起戰爭巨斧,身上不知何時纏繞白色的光芒,氣勢與之前調戲藍星的氣勢全然不同。一名真正的戰士,有些老舊的棉襖猶如戰袍,無風自動。
“哦?在這種地方還有一級鬥士?我以為都去參加威廉那雜種的革命軍去了。”最後一名鬥篷人開口了,全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不滿與不忿,但又不敢發作。
約克聽完後,青筋暴起,白色光芒更加密集,雙手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巨斧,直接劈向了那個開口的鬥篷人。
鐺!…金屬遇到硬物不和諧的聲音。
“骷……骷髏?…”倒吸涼氣的聲音充斥在整個酒吧。
不知道是誰先說了一句跑,整個酒吧開始慌亂,但是酒吧的木門就像被釘死了一般,誰也擠不出去。而約克的頭就在巨斧被擋住的那一刻,就被骷髏的另外一隻手臂活生生的打掉了,鮮血淋漓,綻放在冬季冰冷的地板上。
片刻後,酒吧除了三個鬥篷人和一具白地發亮的骷髏外,再沒有能站立的東西,殘肢斷臂。本應該是令人作嘔的場麵,三個人卻很是平靜,默默的等待著什麼。
小鎮上刮著冷風,街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沒有人聽到剛才酒吧的慘叫聲和救命聲,小鎮依舊如往常一般,百姓平凡著,碌碌的做著屬於自己那一份偉大的職業。藍星穿著薄棉襖,戴著一頂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雪兔帽,穿梭在街道上,時不時拉緊自己的衣領。
“凱瑟琳公主!陛下已經等候您多時了,請您快一些。”侍女有些著急,看著眼前坐在石椅上的少女,似乎不趕快的話便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猶如星辰一般的眼睛是如此惹人疼愛與不舍,渾然天成的氣質述說著少女的不平凡。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永遠搞不清楚上帝的心髒是何等的自私,淡然的聲音傳入耳朵,恰是飲了一口卡洛基山峰雪水般的心曠神怡。
少女站起身來,信步走到窗邊,抬頭望著不遠處的卡洛基山脈,眼神之中滿是憂愁,一種不應該出現在懷春之年的惆悵,卻開滿了整個香閨,無人問津。
“呼!這該死的天氣!今年的冬天怎麼這般寒冷?”藍星走在街上抱怨著北方最冷的冬季,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停下腳步,愣愣的看向自己的小酒吧。皺著眉,不知道為什麼,一股煩躁的思緒漫上心頭。
片刻後,藍星再次邁開步子,低頭繼續走著,這一次沒有再管扣不緊的衣領,雙手插在褲袋裏,一言不發的走向鎮上的花店。寒風繼續吹著,今年的風比往常的大,氣溫也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