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總覺得,可能就是那個孩子偷了人家的東西,在惡作劇。
於是我急忙帶著男人下了樓,幸好,他們小區人沒多少人,那個垃圾袋還在那裏。
男人撿起垃圾袋之後,頓時高興的說道:“對對對,就是這個!哎呀,裏麵不止有我老婆的鑽戒,還有我的手表!”
東西找到了,我便跟那個男人又回到了他們家。
這時候兩個人都神色奇怪:“哥,你真看到了一個女孩,丟了這個垃圾袋?”
我點頭:“沒錯!”
然後我比量了一下:“大概這麼高,長頭發,穿著黑色的連衣裙,對,就是跟你陽台上晾曬的那個連衣裙差不多。”
然後我說道:“你打聽一下,看看你們這棟樓,究竟是誰家的孩子,別慣著。”
夫妻兩個對我千恩萬謝,我也沒多停留,又回到了嚴老師家。
躺在床上,我把孩子的事情一說,嚴老師頓時嚇了一跳:“你說啥?十二三歲的女孩子?”
我說對啊。
但是我明顯的看出來,嚴老師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於是我問:“咋了?”
嚴老師臉色十分難看:“不對啊……我們這樓,沒這種孩子啊。”
“那沒準是其他單元的。”我說:“要不你們安裝個監控,附近有這種調皮搗蛋的孩子可不好。”
但嚴老師卻用一種哭腔說道:“你不知道……一個月前,我樓上的人家死了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那個孩子跟你說的相貌差不多。”
我聽到這個話,頓時就嚇了一跳:“你說啥?”
嚴老師說:“原來我樓上有個很孤僻的孩子,我還給她補過課,那個孩子沒事就喜歡丟她媽媽的首飾,還看過心理醫生。”
“上個月,這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趁著她爸媽不在家,用剪刀割了自己的手腕,死了。”
“那戶人家沒了孩子,就把房子賣了……”
我一聽,當場就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我忍不住說:“嚴老師,你別嚇唬我。”
嚴老師也神色害怕:“你……你今天晚上別走了,我也害怕。”
當天晚上,我便住在了嚴老師家裏。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一開門,頓時嚇了我一跳,因為我正好看到,那個身穿黑衣服,長頭發,低著頭的女孩,提著一個垃圾袋下樓。
同時,我依稀看到了那個女孩的麵孔。
但女孩反應很快,她低下了頭,把垃圾袋往樓道裏一丟,轉身就朝著樓上跑去,一眨眼就消失了。
這一下,我感覺渾身發涼,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好在,外麵的太陽很好,我趕緊開了車,離開了那個小區。
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可能是我多心了。
沒準,就像我第一次猜測的那樣,隻是有個調皮的孩子在惡作劇。
又或許,是我開車太累了,出現了幻覺。
之後,嚴老師又給我發過信息,說想我了,想讓我再去看看她,我沒敢再去。
當然,我隻是推脫說我沒空,畢竟,開大車的,去哪裏不是我說了算,老板讓跑哪裏才能去哪裏。
我後來也跟嚴老師聊過,問那個孩子怎麼回事。
嚴老師打趣說,那天是為了留我住下,故意講了個故事嚇唬我的,說我想多了,還說她樓上沒死過孩子。
可現在我想想嚴老師說那件事時候的神情,還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但無論如何,我是再也不想去她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