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頓遭到了傑巴拉的重擊後在昏迷中穿過無數空間,最後落到一個現實星球的地麵。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終於清醒了,他睜開眼睛,隨著視線的逐漸清晰,看到自己正獨自躺在一個房間的床上,在四下看看,房間並不大,除了這張床以外隻能容下一張方桌和一把椅子。這些東西都是原木製作的,但做工很粗糙,蓋在身上的被子絕不是普通百姓家擁有的,用手一摸就知道裏麵使用的是一種隔熱抗寒的特殊材料,被麵是迷彩色,已經有些髒了。衣頓不知道這是哪裏,但他可以斷定這個屋子的主人正在當兵或曾經當過兵。他試著坐起身,想看個究竟。
“阿牧,你醒過來了呀。”一個清脆的聲音帶著喜悅響起。
阿牧,誰是阿牧?衣頓有些發愣,他循聲看去,一個士兵打扮的人手裏拎著軍用飯盒,站在門口正笑盈盈地看著他,那士兵黑色的鎧甲和黑色的頭盔更映襯出容貌的俊秀,身材的姣好,衣頓敢打賭這是一個女兵,而且是魔族的女兵。他的心有些慌亂,我怎麼落到她的手中了,難道是她救了我嗎?他坐直身子,掀開被想下地。
“阿牧,你千萬別動。”那女兵把手中的飯盒放在桌上,然後跑過來按住他並責備道:“阿牧,你怎麼可以胡來,怎麼可以穿上神族人的衣服逃跑呢?你是知道當逃兵要判死罪的,再說那邊境的電網豈是你輕易就能過去的?還好你沒有被別人發現,而且傷得也不重。若不是我救了你,你想想後果吧!”
衣頓心中暗想:我是被傑巴拉的雷電擊中過,大概是落在電網附近了吧,難怪她會以為我是被電網擊中的,看樣子她可能是錯認我為同伴了,難道這裏有人長得與我想象?“你叫我阿牧?我是……”衣頓試探著問:“這、這裏是什麼地方?”
“哎呀,你的腦子真被電流擊壞了?”那女兵道:“這裏是我們的軍營啊。你還記得自己是誰,我是誰嗎?”
衣頓裝作費力地在想,心中飛快地做著決定:看樣子她是把我當做阿牧了,雖然我不知道阿牧是誰,也不知道她跟阿牧是什麼關係,但我現在隻能將錯就錯了。想到這兒,他裝作困惑的搖了搖頭,“我聽到你叫我阿牧,我是阿牧嗎?你是誰啊,原諒我記不得救命恩人了。”
“嗬嗬,你的腦子的確受過不小的刺激。我們共同在這個軍營服役了半年多,想不到你這麼輕易就把我忘了。也難怪,你本來就呆頭呆腦的,再被電擊就更傻了。算了,還是我告訴你吧,我是阿芥,你叫我阿芥大人就可以了,以後可不許忘了啊!”
“是,阿芥大人,在下一定謹記。”衣頓趕緊答應著,但他認為阿芥和阿牧肯定關係不一般,隻是不知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算了,就裝作被電擊後忘了一些事情吧,這樣會安全些。衣頓決定留在這裏探察一下情況,順便打聽其他夥伴的消息。
阿芥道:“如果你能起來的話就過來吃飯吧,咱們等一會兒還要訓練呢,你能參加嗎,用不用我替你請個病假?”
“哦,不用,我應該沒事了。”衣頓——不,阿牧站起身,試著走了幾步,身體果然沒有任何問題。“可是我記不得戰友們了,怎麼辦?他們會不會懷疑我呀?”
“你跟著我就行,還像以前那樣別理他們就是了。”阿芥很輕鬆地說。
鬱美馨靠在紳斯曼的懷中,安靜地睡了。瓦麗婭帶著他們很快通過了漆黑的走廊,回到了那個宮殿。
紳斯曼驚奇地問:“奇怪,沒想到回來竟這麼容易,那條通道不是很長的嗎?”
瓦麗婭道:“可能回來的路上沒有被施過魔法吧,我聽說魔法隻對單向有效。目前重要的問題是要趕緊找路,還要找藥,阿馨還在發高燒呢。”
“那我們就往前走吧!”
又是一個長長的走廊,正走著,鬱美馨突然驚醒,錯愕地看著紳斯曼。
“阿馨,你怎麼了?!”
“奈西斯,他、他死了!”鬱美馨流著淚說。
瓦麗婭聽了心中一顫,忽然也感覺有些不安,勉強道:“不會的,那隻不過是你做的一個惡夢。”
紳斯曼安慰道:“阿馨你放心,他沒事的,他跟洛林大哥在一起,一定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鬱美馨疲倦地閉上眼睛,還想著剛才夢中的情景,奈西斯胸口被穿透,鮮血噴湧而出倒在地上。她的心一陣慌亂,呼吸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