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開了一段,漸漸看到湖水在月色裏泛出的光澤,周天宇慢慢的清醒了。周天宇把車的速度放慢了下來。
要是真的離開郝陽,他心裏實在是不舍。他也不是真的找不到工作,那天在賓館給郝陽按摩,和給郝陽的屁股敷藥的場麵出現在眼前,那種溫馨讓一個熱血男人怦然心動,一股溫情也泛濫起來。
一個剛走進社會的年輕男人,遇到一個好的女人,要比遇上一個好的男人,對自己各個方麵都更加有利。郝陽應該說就是這樣的好女人,跟什麼男人發生什麼是人家的事,能對自己好,那才是正經。郝陽能把那件大事交給他,說明她是看重自己的,自己讓郝陽不滿意,說明結果還沒出來。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安撫一下唐滌非,讓她別讓陳維新把自己和唐滌非之間的事兒說給唐效義,就當唐滌非從來就沒出現過。
這樣想著,看了看時間,也不算很晚,就撥了唐滌非的電話,撥了兩次唐滌非才接起電話,周天宇從唐滌非的話語裏,感到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冷漠,當然,要說是怎樣的熱情,也是不可能的。
唐滌非問:“怎麼,喝了酒還沒休息?”周天宇有些激動,說:“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其實我是真的……”唐滌非問:“你打這個電話你到底想說什麼?沒事,你想說什麼就說,我理解你。”
周天宇說:“今天的事情很特殊,當然,我所做的事情,也瞞不過你,你是個聰明人,我覺得你該明白我的意思。”唐滌非說:“今天晚上爸爸去A市了。明天一早就跟A市的幾個領導去京城開什麼會,你要是不想睡覺的話,可以到我這裏來,我想好好的聽聽你到底想什麼了,做了些什麼事。你也別把我想的那麼陰險,其實,我更喜歡跟平民的朋友接觸。”
周天宇按捺不住突然間產生的興奮,說:“真的啊。”唐滌非切了一聲說:“沒什麼真的假的,這半夜三更的我還會說胡話嗎?”周天宇馬上就說:“如果不影響你睡覺的話,我馬上就去。”唐滌非說:“我不到後半夜兩點是不睡覺的,我在寫個東西,突然寫不下去了,就想找個人聊聊,可是,哈,你就出現了,也是活該今天認識你。好,你就來吧。”
唐滌非掛了電話,周天宇要先把郝月接回家,就加了油門開到荷花澱那個小賓館前,走上台階,就看到一個半老的男人站在那裏,問他:“你是來接那個女人的嗎?”周天宇就說是,男人告訴了周天宇郝月在那間客房,周天宇走了過去,誰料門半開著,燈也點著,郝月躺在席夢思上,居然睡著了,從郝月的口中發出沉沉的鼾聲,可見酒的確是沒少喝,衣裳不整,但也不是十分的淩亂,上麵的兩顆扣子像是打開過,裏麵的文洶也離開原來的位置,裙子半掀開著,但要是說有誰做了什麼,也不完全是,就好像有人想做什麼,又沒有那麼大的膽量,就在要上她的身時,又下來了。
周天宇突然想到了在門口的那個半老的男人,剛要衝到門口,又站住了。她想,如果那個半老的男人真想占了郝月,也許還真不是個事兒,就憑她喝成這個樣子,可能那男人的膽量不夠,也許隻是象征地上了一下,也沒發生什麼後果,他去管這事兒,真是沒卵子找個茄子提溜著。
打消了想找那男人算賬的念頭,就輕輕的捏著郝月的臉蛋,郝月嚶嚀一聲醒了,還好,沒算太迷糊,看著周天宇說:“你怎麼才來?”周天宇說:“我不趕緊來,你就完蛋了。”郝月沒明白,說:“我什麼完蛋了?”周天宇搖搖頭,心說,這看起來鬼精鬼靈的女孩,一喝了酒睡下,就什麼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