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在緊張中睡覺了。

他的睡姿隨意, 四仰八叉地躺在被子上,黃色的睡衣往上翻,露出了雪白的肚皮。

楚暮感覺到周遭有些冷, 又翻了個身, 睡到了床鋪的邊沿。

他睡的迷迷糊糊的, 在將要側身摔在地上時, 一隻大掌托住了他的側腰。

室內隻有一盞夜燈亮著, 暮色昏沉, 裴域垂眸直勾勾地看著楚暮的睡眼, 將他抱回了床的中心。

裴域的手掌撐著他的後頸, 指腹輕柔地摩挲著他後頸的皮膚。

楚暮的睡顏恬靜, 他一手搭在身側,睫毛纖長而卷翹。

裴域看得入神, 許久後抬起手,輕撫了下他的眉眼, 眸底滿含著灼熱的愛意, 放在他腰間的另一隻手緩緩將他摟緊。

他迫切地想占有眼前的少年, 但理智總會壓製著他心底肮髒的欲望。

他不會傷害楚暮。

但肮髒的欲望總會在心裏叫囂,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

這是他的 。

他一年一年嗬護著養大的。

裴域的眼神變得陰暗, 手掌緩緩放在了他雪白的肚皮上。

楚暮感覺到了有些涼意,皺著眉頭,迷糊地輕哼了一聲。

他身下躺著的床單有些褶皺,陷在柔軟的床上,他夢見自己陷進了一片柔軟的棉花上。

但周遭迷霧叢生,白色的棉花逐漸被黑色的藤蔓包圍,藤蔓扭動著緩緩生長,將他死死纏繞……

室內氣氛靜謐,楚暮的衣領還沒被拽回去 ,露出白嫩的皮膚,皮膚幹淨光滑,他被裴域養得很好,不會瘦得見骨,觸感摸上去是軟軟的 。

作為未變異者,他這樣的體質很適合產卵受孕。

仿佛一切都在裴域的計劃之中,而唯一不確定的因素,就是楚暮 。

他擔心會傷害到自己的塔林,所以往往會讓理智占據上風。

“不是看到了嗎,怎麼還能睡著?”裴域捏了捏楚暮的臉頰。

裴域斂眸,盯著楚暮的肚子看了許久,大拇指蹭著他的腰側,不由俯身吻上楚暮的肚子。

楚暮又哼了聲,下意識地側身,迷糊地說了句夢話:“我……還我的遊戲碟……”

裴域的手指頓住,他低頭不著痕跡地彎了彎唇。

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楚暮一直會是他的。

所以。

無論如何,他都要將其據為己有。

……

次日清晨 。

楚暮迷糊地坐起身,他揉著後脖頸,抬眸看了眼窗外。

窗外已然大亮,清晨的空氣還有些涼意,他起身來到浴室洗漱。

他正眯著眼刷牙,彎腰漱口,起身後抬眼看向眼前的鏡子,發現裴域驟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楚暮的手一顫,他轉身看向裴域。

裴域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身形頎長,手腕上戴著一塊黑色勞力士手表。

裴域向楚暮走近,“昨晚睡得還好嗎?”

楚暮下意識往後退,後背抵在洗手池上,“好、還好。”

“嗯。”

裴域一手放在楚暮腰側的洗手台上,另一隻手打開了洗手池的水,讓水手指淌在指腹上。

楚暮緊張地站直了,流水聲一直在他的耳畔回蕩。

裴域拿出手帕擦拭著手,指腹溫柔地捏了捏他的肩膀,“塔林。”

楚暮:“嗯?”

“一會帶你出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