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正在觀察數據的榮子濯被通訊器打斷,皺著眉頭接通了通訊器。

機械國科技發達,而機械神教的頂尖天才博士卻用著過時的通訊器。

不是榮子濯沒有錢,隻是他醉心科研,不想讓其他事物打擾他,如果不是主教要求必須能聯係到他,他甚至連通訊器都不用。

“主教。”

看到來電人是機械神教的大主教,榮子濯也壓住了自己的壞脾氣。

“馬上來一趟我這邊,有一堆暴民的意識需要被清理。”

“好的主教。”

掛掉電話,榮子濯臉色有些古怪。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本來機械國的人民都在機械神教的控製之中,結果一個月前忽然有一波人要叛亂,被城市衛兵抓住,結果在大牢裏還胡言亂語,試圖攻擊城市衛兵。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城市衛兵就是機械神教控製機械國人民的工具,有著火力壓製,難不成這些暴民不想活了?

繼那之後,不斷有暴民在機械國四處搗亂,並且還屢次想要潛入機械神教之中,似乎是要偷什麼東西,而每次審問這些人,無論是用什麼刑,這些人也隻會嘰裏咕嚕說一堆自己聽不懂的話,而查資料查到這些暴民大多數在之前都是老實巴交,遵紀守法的公民,就好像在一個月前一夜之間全部性格大變。

榮子濯心裏暗罵一句,這些人老老實實在家不好嗎,偏偏要出來搗亂,害的自己每隔幾天就要去做一次意識清理。

榮子濯起身,關門前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零號”,才關門離開。

自己謀劃了二十多年的計劃,終於要看到成果了。

厚重的機械門再次打開關上,榮子濯卻沒有看到床上的“零號”忽然睜開了眼睛,幽紫色的瞳孔在燈光下泛著光。

此時的零號神色淡然,沒有一絲慌張,他慢慢地從床上坐起,緩緩活動肢體。

他不是原先那個懦弱的“宴朝”,他是新生的零號。

如果讓榮子濯看到現在零號的樣子,估計也是心情複雜,他的實驗在中途出了一點小插曲,導致現在零號的意識早已覺醒。

就在一個月前,原本正在轉移的原先“宴朝”的記憶,忽然被泯滅,而零號的意識忽然誕生,就好像憑空出現一樣。

新生的意識不像是小嬰兒那般,對整個世界充滿好奇,零號剛覺醒,就隻有冷靜,完全不像是新生意識。

他在確保四肢恢複力量之後,便艱難的到了操控台前,將“故障”的一段數據刪去,重新編排了一段數據。

對於本身也能算作人工智能的他,修改數據輕而易舉,更何況這個地方平常隻能榮子濯進來,因此榮子濯並沒有對操控台進行密碼保護。

零號再次慢慢地躺到床上,每過三天,榮子濯就會給他注射濃縮營養液,讓機械身軀保持能量充裕,但是這具身軀大部分是由機械組成,外麵是最頂尖的仿真皮膚包裹,零號剛剛覺醒四肢還不協調很僵硬,需要慢慢適應。

剛剛覺醒的零號隻覺得腦袋疼痛無比,他不得不暫時屏蔽了痛覺,才能安心恢複。

在這一個月時間裏,隻要榮子濯不在實驗室,零號便會開始適應這具身體。

而在訓練過後,他會靠著超人的記憶力把一切恢複原狀。

畢竟身為“智能機械”的他,記憶不過是將一張原先房間的圖片保存下來存入腦海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