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就看到宴朝從邊上拉了一把椅子隨意坐下，然後平靜看著他。
隻不過是個身份，知道了就知道了，他什麼沒見識過。
束幽：……
束幽嘴角抽了抽。
“你不好奇？”
“嗯。”
束幽默。
似是被宴朝氣到了，束幽冷笑一聲，來到窗邊看著天空中的異象。
“或許我們應該重新認識一下——”
“陳無為。”
束幽的身子頓了頓，疑惑道：
“你認出我了？”
旁人若是看到這一幕，怕是會被嚇死，束幽的皮膚好像變成了仿真皮膚，從中間裂開，卻是走出了穿著整齊的陳無為。
“從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陳無為慈善的笑笑，哪還有剛剛束幽的陰沉氣息。
隻不過宴朝卻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江哉和罪域，乃至束幽和幽白之夜，都是你的紙人？”
陳無為原本眯著的眼睜大了一些，似乎沒料到宴朝居然就這麼猜出來了。
而宴朝也是在剛剛，將腦海裏的所有線索鏈接在一起，初次見到罪域的古怪，江哉莫名的話語，以及明明是黑道大佬但對宴朝似乎特別寬容的束幽……
若不是上個副本和幽白之夜一個公會，宴朝也猜不到這個地步。
他之前就懷疑，整個幽白之夜公會對束幽的盲目推崇，以及整個公會的氛圍——就算宴朝是“編外人員”，也會有刺頭什麼的出來找茬才對，最少也會有人不滿，但整個公會都“其樂融融”，像是很歡迎宴朝。
宴朝在閑暇時，也特意關注過每個成員的活動，一般人自然是看不出什麼，但機械眼卻能看出整個公會的成員動作都有些僵硬，笑著有些瘮人。
和紙人一樣。
“浮幽，你果真是聰明。”
陳無為笑道。
他的序列就是【S—01命運掌控】，折疊出的紙人能變成活人，而罪域就是他做出來的失敗品之一，才會被宴朝通過熱能點檢測到古怪。
束幽，罪域，甚至是最大的黑道公會幽白之夜，都是他的紙人，被他操控，隻不過他做出的每個紙人都有獨立行動的能力，就好像十二使徒一般。
而這副皮囊，就會是他最後一層皮囊嗎，宴朝不確定。
旁人都認為零號可抵千軍萬馬，卻想不到眼前之人一人就是千軍萬馬。
華夏秘密行動處最高領導人就是幽白之夜創始人，說出去怕是誰都不會信。
“所以你當初讓束幽招攬我也是你的一步棋。”
宴朝冷聲說道，陳無為隻是笑著，沒有說話。
“那陳牧盂呢，他變成邪神種也在你的計劃之中？”
陳無為搖搖頭，背著手看向宴朝。
“他是你的使徒，我本想讓他死，卻還是被你救了，之後我想殺，卻是沒找到機會。”
使徒……是什麼……
見陳無為似乎沒有解釋的想法，宴朝也就沒問。
“為何非要殺他不可。”
“陳牧盂啊……也算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誰讓他偏偏與你有關。”
宴朝不語。
看來眼前之人是敵非友，此次怕是凶險異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