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主的孩子!要出生了!
榮錦笙見狀,也沒空去收拾玄天戰將了,快速湊到了小黑蛋麵前,一堆人就這麼死死地盯著小黑蛋,生怕漏看了些什麼。
“哢擦——”
蛋又裂開了一個縫,同時,眾人提著的心也越來越緊張。
大人的第二個孩子,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蛋縫越裂越大,最後裂開,露出了裏麵粉雕玉琢的嬰孩,隻不過瞳孔卻是血紅色。
“男孩啊,我以為是個女孩呢。”
玄天戰將嘀咕了一句,就被榮錦笙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嚇走。
玄天戰將挺好的,要腦子有身高,要情商有身高。
用早就準備好的繈褓將這嬰兒抱了起來,榮錦笙就熟練地看了看他手中有沒有玉佩,發現居然真的有。
“接生”了小白蛋之後,再“接生”小黑蛋就很熟練了。
隻不過這小孩也不哭不鬧,仿佛有靈性一般,眨巴著血色的瞳孔看著眾人,隨後就閉眼睡覺了。
眾人:這小屁孩還挺拽。
陳牧盂拿起那玉佩,就看見上麵寫著:
硯匣留塵盡日封,
自笑與君三歲別。
無妨水色堪閑玩,
歸來依止叩禪關。
硯自無歸……
翻轉玉佩,隻見上麵赫然寫著——
硯無歸。
……
陳無為死後,江哉忽然就不知道要去哪裏,在大街上茫然地走著,來到了曾經的精神病院之中。
他失去了序列,曾經那麼糟蹋自己的身體,江哉已然是命不久矣。
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他回到了曾經的精神病院。
“還是這裏像家啊。”
江哉嘀咕著,走入了破舊的精神病院裏。
……
諸天某處,聞人清已經失去了絕大部分的力量,他雖不甘,但也失去了報仇的念頭。
宴朝使用他的因果神格修複了祝融火弓,也就不能違背因果殺了聞人清。
隻不過宴朝已成神,聞人清也失去了絕大部分的力量,掀不起什麼水花來,流浪在這塵世間。
……
秘密行動處依舊存在,研究部的部長也仍舊是容梵,玩家遊戲消失後,她就不再執著於破解係統的秘密,而是致力於研發出讓曾經是玩家的人們恢複身體的藥劑,隻不過她的雙腿已經截肢了,隻能坐在輪椅上研究。
……
就這樣,過了二十年,新生的孩子們無憂無慮地生活著,玩家遊戲那件事也被禁止傳播,人們也就漸漸淡忘了,隻不過他們全都不記得有過“宴朝”這麼一個人。
某個平常的一天,一位白衣女子來到了冷湖,這裏新建了一座神龕,神明為“浮幽”,就建造在那巨大的坑上麵,也沒人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似乎睡了一覺,那座神龕就出現在了冷湖,眾人驚歎,紛紛前來許願,因為這裏許願特別靈,吸引了不少遊客前來。
不覺巷深,大珠小珠撒青磚,瓦冷濺木椽,似幽幽無盡頭。
今天天氣不太好,下著雨,遊客們也就很稀少,白衣少女打著傘來到了神龕麵前,將傘放下,虔誠地閉眼,雙手合十。
“我希望能再見他一麵。”
少女說完之後,清麗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白皙修長的手指將耳邊的頭發攏到耳後,抬眼敬畏地看著神龕。
她的名字叫做柴寧,二十多年前被某人救過。
那個少年曾對他說過:
“乖,別哭了,哥哥給你糖吃。”
忽地,一陣強風吹來,將柴寧的傘吹跑了,她小聲驚呼一聲,就要去追傘,回頭卻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
柴寧抬頭,忽然愣住,看著眼前的黑發少年,少年的黑色長發被他隨意紮起,淚痣點綴的血色瞳孔更加撩人,嘴裏還含著一個棒棒糖。
“你的傘。”
雨天裏,二人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