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就在阿金推開一道縫隙,抬腳準備邁入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從裏麵出現,把他拉了進去,然後大門迅速的閉合,將其餘人擋在了外麵。
隻聽房間裏霹靂巴拉夾雜著一聲慘嚎後便沒了聲音,謝文輝臉色大變,知道要壞事,大吼道:“砸門!”
剩下的幾名同伴立刻拿腳和肩膀猛撞,小院的大門早就老舊不堪,怎麼可能禁得住一個壯漢的巨大力量,沒幾下就被撞開。
謝文輝一馬當先衝了進去,隻見阿金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小院裏一名男子正臉上掛著微笑看著他們幾個。
“如果你們告訴我誰是誰派你們來的話,我可以饒你們一命!”唐飛掃了眼那兩把擊錘大張的手槍,似乎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那氣定神閑,臨危不亂的氣勢讓謝文輝悚然一驚,那種冰冷戲謔的眼神,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他們才是此行被狩獵的獵物。
多年生死磨練在這一刻發揮了作用,狠狠一咬牙,罵道:“你去問閻王吧!”
同時扣動扳機,子彈呼嘯著射向唐飛。
他是玩槍的老手了,對自己的槍法很有信心,就在他認為在這麼短的距離下,對方必死無疑的時候,下一刻,讓他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嗖!
隻見唐飛腳下一晃,身形化作一道殘影,整個人躍進了旁邊的廚房裏。
小心謹慎的謝文輝並沒有追進去,而是對旁邊的阿燦命令道:“打!”
兩人同時扣動扳機,子彈如同雨點般穿透廚房的玻璃和單薄的木門,一時間碎屑橫飛,槍聲震耳欲聾,冒著熱氣的子彈殼叮叮當當掉在地上,殺氣凜然。
兩人將子彈傾瀉而出,直到空倉掛機才停了下來,寂靜無聲的廚房毫無反應,兩人對望了一眼,示意另一個拿刀的夥計過去看看情況。
那名夥計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邁進了廚房,然而就在這時,不知從哪伸出來一隻手,直接將他按在了地上。
留在外麵換完彈夾的謝文輝和阿燦頓感不妙,大喊一聲就要衝過去,可是一道人影緊接著淩空而起向兩人砸來。
緊張下的兩人條件反射般的扣動了扳機,槍聲過後,那道人影砰的一聲栽倒在了地麵之上,雙目圓睜,胸前血流如注,竟然是剛剛進去觀察情況的那名同夥。
一股涼氣從謝文輝心底生氣,那敞開的廚房房門如同一頭野獸的巨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無法相信,有誰能把一個八十公斤的壯漢像拋玩具般拋出來。
同夥的慘死,讓阿燦失去了理智,就在他準備再度開槍射擊的時候,一把寒光如電般從廚房射出,直透阿燦持槍的手腕。
阿燦慘嚎一聲,手槍再也拿捏不住,應聲落下。
與此同時,另一道身影接踵而至,竟然隻比射出去的飛刀速度慢了半拍,在空中抄住了掉落的手槍,鬼魅般的一個轉身,槍口頂在了謝文輝的頭上。
這些動作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謝文輝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局勢便完全發生了倒轉。
“你到底是誰?”
冷汗瞬間打濕了謝文輝的鬢角,上一次他被人指著頭還是在緬北叢林中,被一個帶著戰術麵罩的人,也是那一次,他才知道這個世上真的有人能夠動作快過眼睛。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派你來的?”唐飛淡淡的說道。
現在既然找到了張楚涵,那麼蔣勝男的麻煩也該解決了,他可不希望敵人躲在暗中的感覺。
“行有行規,我是不會說的!你開槍吧!”
盡管承受著死亡的壓力,但是謝文輝還是咬牙堅持道。
“哎,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遇到你們這種人了,你是不怕死,不過你舍得讓跟著你的這些手下陪著你一起殉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