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葬字頭,火化底(2 / 2)

“看來你真是墳頭蹦迪啊,連披麻戴孝的女人都不放過,”我感慨一句,卻又好奇下麵的情節,“後來呢,她去了嗎?”

花偉摸了摸他的地中海,說了一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好像是去了,但是又沒有完全去。”

我不由生氣:“我這是給你解決問題,你倒給我賣起關子來了?”

花偉有點不好意思,嘿笑道:“抱歉啊,習慣了,我接著往下說啊,那天我開好房間等她過來,等了好久,也不見她來,我給她打電話,她倒是接了,就是聲音有些發飄。

她說她早就到了,等我半天了。這不扯的嗎,我尋思著她在試探我呢,就讓她開位置共享,我看看她到底在哪裏。

結果你猜怎麼著……”

花偉好像賣關子賣得習慣了,又讓我猜,我沒接話茬。

他自己反應過來,尷尬地一笑:“結果我發現她的位置,就在屋裏,離我的距離是零 米,這時候我感覺身邊的被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了,這被子被壓出一個身體的模樣來……打那以後,我時不時就能感覺到有人在盯著我,有時候明明隨意踢落的拖鞋,會被擺正,有時候明明關了的空調,會突然打開,還嗖嗖冒涼氣……

我本來不迷信的,這會兒也不得不信了,你看我現在,左胳膊上紋著地藏,右胳膊上紋著佛祖,你再看看我家屋裏……”

他隨手一指,我這才發現這屋裏貼了許多的符咒,還掛著十字架,黑驢蹄子,還有一辮子的大蒜。

好家夥的,這信仰可真夠寬泛的啊。

正應了那句話,病急亂投死馬當活馬醫。

花偉 介紹完了情況,用他那雙布滿血絲,黑眼圈比熊貓還要嚴重的眼睛盯著我:“結果你猜怎麼著?”

還能怎麼著,這還用問嗎?

我跟師父這麼多年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這種情況的確有可能是撞邪了。所以我說道:“這樣吧,你再寫個字,我看看你說的那個邪乎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寫在花字的邊上,我們這行規矩,一天一個人不能測兩次,你寫邊上算成一次。”

花偉又拿他的金筆,甩了甩,哈了一口氣,拿起麵巾紙,在上麵寫了一個大大的偉字。

再一看這個偉字。一邊的人寫得往右邊仆,一邊的韋字寫得有點像個吊字。又像一個呆字。上麵的二還寫成了三。

連自己的名字都能寫錯了,這花偉也真是可以的了。

“你看你寫的單人旁,往右邊倒,就跟個死人撲街似的,右邊寫的這個韋字有點像是吊,這是說你去火葬場殯儀館裏吊念一個撲街的人,應該是你之前的兄弟。你看你寫的這個人,緊緊貼著這個吊字,就是說你勾搭的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你之前兄弟的身邊人。

朋友妻,不可欺。我估計跟上你的不是女人,而是你死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