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一邊吩咐我道:“看你應該也沒有地方住吧,就住店裏,順便幫我看一下店好了。”
我也沒有拒絕,他說的也是實情,我的確沒有地方可以住,身無分文的我,總不能住在大街上吧,人在矮簷下,我也不得不低頭。
晚上的時候,我就在這麵館邊上的桌子上趴著睡覺,這店裏也沒有個蚊香啥的,到了晚上蚊子鬧了一晚上,早上卜老板來的時候,我的臉上都起了幾個大包。
自己抽了自己不少個耳括子,滿手都是血。
卜老板把電動車鎖好,從電動車筐裏拎出一袋包子,一杯豆漿,放在我麵前的桌子上,打量了我幾眼:“我忘記買蚊香了,抱歉啊,來吧,先吃個早餐吧。”
我也是餓了,拿起包子跟豆漿,把包子當成卜老板跟花偉的肉,把豆漿當成他們的血,報複性的吃喝起來。
這包子外麵香軟,裏麵的餡料多汁,味道極其鮮美,而這豆漿不會太甜也不會太淡,一股柴火鍋裏熬出來的味道讓我的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
真好吃,已經有多久沒有吃到這麼熱氣騰騰這麼可口的早餐了。
卜老板看我狼吞虎咽,在一邊微笑:“好吃吧,這包子是城東頭的蔣大包店裏買的,這豆漿卻是城西頭的西施豆腐店裏買的。不過這包子錢還有豆漿錢,我都從你測字的錢裏扣了。還有這個,你拿著。”
他說著拿出一隻全新的無為12pro:“現在上哪兒都得有個手機,要不然出門不方便,這手機的錢,也從你測字的錢裏扣了。”
我這個人是搞文字的,特別喜歡咬文嚼字,因此也特別能聽得出別人話裏的意思。
我聽卜老板連連說了好幾次我測字的錢,便問道:“老板,你昨天去替我要債去了?”
“沒有,”卜老板卻是搖頭,“我去是替咱們一起要的債。花偉這小子不給你錢,相當於你丟了錢,我丟了臉,你丟了錢我可以補給你,但是我自己丟了臉,誰也補不給我。
所以我昨天特意去找了他一趟,這老小子還算識相,連本帶利把錢都拿過來了。除去給你買手機,買包子的錢,剩下的都在這裏了。”
卜老板一邊說著一邊把兩遝嶄新的錢拍在桌上。
“兩萬?這包子錢就算了,這什麼無為12pro,我看別人送給我師父一部,頂配剛出來的時候就得兩萬呢,老板你可不興往裏貼錢啊。”
“這話說的,我是那種人嗎?我隻是管那小子收了點利息而已。對了,我找你不是為了說這件事情的,我是想跟你說,我得入股你的測字生意了。
之前我還真沒有看出來,你這測字可是門賺錢的大買賣啊,測一次字,三十分鍾就能收一萬,那時間再搞長一點,咱們收個五萬十萬不過分吧。
到時候萬一有人則拖欠卦錢不給,我直接上門幫你要債去,我倒是看看,我卜獨子離不在江湖混,江湖人還賣不賣我麵子。”
我心中一暖。
別看卜老板這個人說了這麼一大通廢話,都在表明他就是想占我的便宜,強行跟我合夥,但是這種表態背後的意思,卻是以後他得罩著我的生意,我以後不用再管錢的事情,隻管安心測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