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是第一次趕屍,所以,張大蠻一切準備都比較充分。

依照諸葛老爺子夢境陰傳所述,他焚香擺設祭壇,然後,開始給諸葛老爺子以及其餘六具屍體,進行趕屍前的準備。

將他們的嘴裏塞滿了辰砂,灌上糯米,貼上靈符。

然後開始念起咒語,對屍體進行軟化。

再以法術,封住屍體,確保從青州趕屍回到杏花村,不能在路上腐爛發臭。

這一道法術極為講究,也很是重要。

即為封臭防腐法術。

張大蠻衣著道袍,手持桃木劍,手中將攝魂鈴,晃動了幾下,施法念咒,法咒起,一道道靈動的氣息,從他的桃木劍縈繞而來。

緊接著,他再以符篆施以屍體。

封臭防腐法術做好,然後又是開始施起咒語,對七具屍體施以站立、行走、彎曲等法術。

從而讓七具屍體能夠站立,能夠行走。

一切準備就緒,他亦是取來了草繩,將七具屍體拴在一起,給他們戴上了鬥笠。

等準備工作完畢,七具屍體齊齊整整,排成一排,站立在藏屍禪房門口之外。

完全是僵屍狀,一個緊跟一個。

換上了類似於九叔僵屍片裏的,那種清朝官服的僵屍衣服。

每一具屍體七竅都是塞了辰砂,貼上神符。

葉詩詩看著這七具屍體,沒有像之前住持方丈從冰窖裏,拉出來那般恐怖。

她也逐漸地適應了,她深吸了一口氣。

“大蠻哥,都準備妥當了吧?我們是不是天黑之後,就開始出發了?”

張大蠻點了點頭,稍許一頓,“估計還要再等一會,大約過了晚上十一點,子時才能啟程。”

“啊?”

葉詩詩驚愕之餘,張大蠻隻好安慰她,“現在你知道,趕屍辛苦了吧?”

葉詩詩嘻嘻一笑,“大蠻哥,才不辛苦呢,隻要跟你在一起,不管在哪兒,都不覺得辛苦。”

“來,先在這兒歇一會,剛好眯會兒眼,我們這一路趕回去,估計都是趕夜路的多。”

張大蠻往旁邊,一處大佛寺的長凳上坐下,他拍了拍凳子,讓葉詩詩坐下來。

葉詩詩依言,緊挨著他坐在長凳子上,她的纖纖玉手,緊緊挽著張大蠻的手臂,依偎在張大蠻的肩頭。

入夜。

氣溫頗高,倒也算是涼爽。

兩人緊緊挨著,坐在長凳子上。

“大蠻哥,你說,我們這一路趕屍回去,會遇到什麼危險嗎?”

葉詩詩俏美的臉蛋,她凝望著張大蠻,低吟地問道。

張大蠻微微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嘻嘻,那就好。”

“詩詩,你眯一會兒吧,到點了我叫你。”張大蠻將她輕微依偎入懷。

葉詩詩輕吟“嗯”了一聲,“好!”

而後,她依偎在張大蠻的懷中,逐漸地開始入睡了。

……

青州市第一人民醫院。

等周坤在警局做完筆錄,他去到醫院,已經是晚上了。

當蔡曉鳳看到周坤之時,她幾乎是暴跳如雷,蹦躂著躥了過來,朝著周坤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巴,摑在了周坤的臉頰上。

然後,又是獅子吼地咆哮大罵起來。

“周坤,你這個混賬的玩意,兒子現在重傷昏迷在ICU重症室裏,你這個當爸的倒好,還去到處逍遙快活……”

不等蔡曉鳳說完,周坤更是憤怒到了極點,他怒吼起來。

“你個瘋婆子,你發什麼神經病?我這是去找重傷兒子的凶手!”

蔡曉鳳攤了攤手,不可理喻地道:“然後呢?凶手呢?”

周坤找了張大蠻,雖然他確定,周富不是張大蠻直接重傷的,但肯定是與張大蠻脫不了幹係。

可誰知,張大蠻的凶狠,完全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就算他帶上了周家那麼多的保鏢打手,根本都幹不過張大蠻。

他這一來到醫院,又被老婆蔡曉鳳,罵個狗血淋頭,他更是鬱悶了。

這一路走回來,他何嚐不是在反思。

說白了,周富之所以遭人搞成現在這個樣子,無非還是周富自己混賬,在外麵惹是生非。

如果不是周富看到葉詩詩,見色起意,那也不至於平白無故,被張大蠻搞成重傷。

一聽蔡曉鳳這樣說,周坤氣呼呼地罵道:“不爭氣的狗東西,整天就知道給老子惹事,死了反倒清淨。”

這下,簡直是把蔡曉鳳給直接惹毛了。

她張嘴破口大罵,叉著腰,唾沫橫飛地道:“周坤,你他媽的,你說什麼?”

“你竟然敢詛咒我的兒子死?我跟你拚了!”

說著,她踮起腳尖,直接雙手掐向周坤的脖子。

周坤窩著一肚子火,正無處發泄,眼看蔡曉鳳像是瘋狗一樣,撲咬過來。

他葵扇的巴掌,朝著蔡曉鳳的臉頰,一巴掌狠狠地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