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蠻神色沉然,既然先禮後兵,對方絲毫不搭理。
好!
那就別怪小爺不客氣了。
鬥法!
找死!
張大蠻徐徐踏出一步,手捏法訣,不斷地變幻著手訣。
同時,嘴裏念起了咒語。
“靈寶天尊,侍衛吾真,弟子魂魄,五藏玄明,青龍白虎,對仗分明,朱雀玄武,保我身形,急急如律令……”
“轟轟轟!”
頓時間,仿佛在方圓之地,呈現了各種魑魅魍魎,甚至於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般,從天而降。
萬般雷霆之力,轟然而下。
張大蠻念起法訣,同時他探手,直接從背包裏,準備的辟邪之物——黑狗血!
他祭起了一道靈符,陰火焚燒靈符之下,他將黑狗血撒向靈符。
揚手一擲,又是低吼一聲:“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破!”
一聲爆吼,隨著裹挾黑狗血的靈符,幻化成一道道幽靈氣息,衝向那七具屍體之時。
所過之處,那些蜈蚣鎧甲發出一種被烈焰燒灼的焦黑。
紛紛從七具屍體上掉落下來。
所有的蜈蚣盡數化作了一陣煙塵,消失殆盡。
“啊!”
一聲慘叫,伴隨著一聲“哇”狂吐出黢黑的淤血。
與之前在青州境遇上的銀狐,幾乎是如出一轍。
一位衣著道袍的老者,頭發花白,他在亂葬崗一側的荊棘叢裏。
擺設著請神壇,一邊作法,一邊施以咒語。
葉詩詩看到那一抹道袍身影之後,她亦是從驚恐中回過神來。
“啊?又是被人作妖?”
張大蠻釋然一笑,“世間本就沒有什麼鬼魅,不過是人心險惡。”
“喂,臭老道,你該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張大蠻看向那個被黑狗血嗆過去,直接所有的妖邪之法,都被破。
瞎半仙已經是廢人差不多了。
本身,在這一類道術之中,遇上黑狗血,不管是多麼厲害的大師,功法必破。
一開始,張大蠻並沒有想用如此歹毒的招數,去對付施以妖邪法的人。
他也喊了幾聲,但是瞎半仙在整個江城,那可都是被稱之為邪法大師。
所謂邪法,是相比於法術,是以妖邪的法術,禍害無辜。
很多人心術不正,修習法術,就想以邪法害人。
瞎半仙自然是被梁洪雇請來的,他們早就探查清楚了,張大蠻、葉詩詩趕屍必經之路,就是從這亂葬崗。
所以,預先安排瞎半仙,在此作法,以妖邪法術,召喚了蜈蚣,形成蜈蚣鎧甲陣式。
本身若是一般人,就算是會一點趕屍術之人,遇上如此凶猛的蜈蚣鎧甲,那也能嚇得半條命都不剩。
誰曾想,張大蠻受到諸葛老爺子陰傳,他的法術之高,完全是遠在瞎半仙之上。
先以金光咒破了他的蜈蚣潮湧,再以黑狗血靈符,破了瞎半仙的蜈蚣鎧甲陣。
張大蠻打量了那個衣著道袍的老者幾眼,他腦袋閃過了一個人。
“你……是瞎半仙?”
瞎半仙癱軟在地上,臉色青紫一團,像是被鬼打一樣。
誠然,這種施以邪法之人,說白了,也是請神降神。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
而瞎半仙請下來了神,幹這種傷天害理的邪法。
被張大蠻以狗血直接強勢橫推鎮壓。
那將意味著,瞎半仙將會受到所有的詛咒,也就是被那種邪法的反噬。
換言之,瞎半仙這下是徹底的涼了。
就算他以後還想以邪法害人,也是根本不靈了。
“小子,你……你認識我?”瞎半仙驚愕地問道。
張大蠻冷哼一聲,聲色俱厲地道:“瞎半仙,我爺爺早就告誡過你,多行不義必自斃。”
“當年,我爺爺放你一馬,你非但不知道悔改,今日又以如此邪法,想要害我,你是活該。”
張大蠻自然認得瞎半仙,當年,爺爺給人辦喪葬法事之時,這個瞎半仙去了那家人,以邪法,差點害得那家詐屍。
幸好,爺爺也是學過一些法術,與瞎半仙鬥了一次法術,最後瞎半仙被爺爺鎮壓。
“你爺爺是誰?”
瞎半仙臉色淒然,沉然問道。
稍許一頓,他又是困惑地道,“你這一身法術,像是諸葛無極的,莫非你爺爺,是諸葛無極?”
諸葛無極,即為諸葛老爺子。
張大蠻嗬嗬一笑,“瞎半仙,我爺爺人稱‘七爺’,我相信你一定印象深刻。”
“什麼?七爺?你就是那個混小子?”瞎半仙震驚不小。
他之所以成張大蠻是混小子,實際上,那不是隨便亂喊的。
而是當年,瞎半仙與爺爺鬥法之時,爺爺最後打敗瞎半仙的辦法,剛好是張大蠻的一泡童子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