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對半人出了醫院,天已是不早了,趙小紅卻吵著肚子餓,其他幾人也覺得身上有點單薄,找地方吃了點熱乎的東西,這才各自回洞的回洞,回府的回府。
常軍耍了一天單,見三人一起回來的,頗有些氣悶。三人就說起葉淵為了個女生進了醫院的事,常軍乜呆呆的,連道:“傻呀傻呀。”又講到武戲開打處,常軍聽得眼睛發直,仰著腦袋想了想,道:“你們說的這人以前我聽說過……不是聽說過,我弄不好估計可能還差不多見過呢。”
左羽斜靠在床上,順手抻過一本書來,道:“我納了其悶兒了,怎麼好像就我沒聽說過。”
鄒傑道:“誰叫你不愛打聽事呢,信息時代,懂麼,信息!老大,你估計可能差不多什麼時候見的?”
常軍道:“要說起來比你們還早,軍訓那會兒,我不是在最前麵站著麼,曬的我啊,現在一想,我整個一個大頭。等休息的時候我去買水喝,操場後麵原來不是有一大土坡麼,現在挖平了不知又要蓋什麼,原來上麵種的還有樹呢。我就看有一棵大桃樹,正是夏天那會兒,嗬,真好。那樹幹,得有我腰這麼粗……”說著兩手一箍自己的熊腰,又道“那大枝子,得有大腿根兒這麼粗。”又一扶自己的大腿,“那小枝子,都得有我胳膊這麼粗,那樹葉……”
鄒傑一攔他,道:“好麼,敢情是那桃樹是你變的。”
常軍做勢欲打,見鄒傑也不怕,捏了捏拳頭,接著道:“別廢話,我遠遠就看那上麵有個東西一晃一晃的,原來最粗的一根大叉子上坐著個人,姿勢就跟左羽現在差不多吧,半仰半坐,往下搭拉著一條腿,仗著這樹粗是粗的,但不太高,他一條大長腿離地不遠,在那晃悠著。一手拿著根圓棍,懷裏抱著個瓶子,插了根吸管正在那嘬呢,一邊嘬,嘴裏還念念叨叨的,別提多愜意了。再看那瓶子比一般的汽水瓶得大三圈兒,我當時嗓子眼兒冒煙,琢磨著這實惠啊,我也來這個吧,可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等走近了一看,敢情不是‘雪碧’,是‘雪花’。拿吸管喝啤酒,你們見過麼,我見過。”
郝俊趴著電腦前頭,道:“很好,很強大。後來呢?”
常軍道:“後來?沒後來,後來他就叫學校保衛處的從樹上拽下來哄走了。一打聽才知道,那是咱們係的一位大神。當時他給我印象太深了,那不是一般人啊。”
鄒傑點頭道:“可不,一個遊離於牛A和牛C之間的人!”
常軍道:“真沒想到他是譚愛君的哥哥,有機會過過招。”
鄒傑道:“打住吧你,你這……唉唉,我沒看不起您啊,挨打應該也算行為藝術的一個分支吧。”
常軍對這小子是沒脾氣了,道:“好,明天我跟你們一塊去,近距離瞻仰瞻仰。大四的今年實習,再過幾天就開拔了,看一眼少一眼嘍。”
當夜無話,轉過天來,上午三節大課一下,譚愛君拉起王雅倩就走,後麵自然跟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夠奔校醫院。知道的這是接病人,不知道的以為校醫院跟食堂聯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