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縱的嘴角被我打出了血,成都已經清醒了過來,他抄起了雙刀朝著我衝了過來。
紀天縱擺了擺手,說道:“我讓你們過來了嗎?!”
成都等人尷尬地一愣,站在了不遠處,紀天縱說道:“滿意了?要不要再打一拳?”
我一句話都不想說,轉身,上車,對沙雪說道:“我們走!”
車一溜煙地走了。
沙雪說道:“萬金油,你猜這兩人談得怎麼樣?”
“看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那自然是成功了。”
沙雪說道:“嗯,剛開始兩人還是劍拔弩張的,各自交了底之後,立刻發現好像有很多生意可以談,不到十分鍾便如膠似漆了,你說說,一個小時前還有打有殺的,怎麼就一談生意,好得快穿一條褲子了。”
我說道:“要不是紀天縱激我一下,我也想不到這個辦法,一個求資源,一個賣資源,這不就是臭味相投。”
“你要去獨山?”
我搖搖頭,說道:“去三公裏外的山坳子裏,我要見強叔。”
“哦,還有這茬子事兒呢。”
車很快到了地方,這一處山坳子明顯是鬼門專門修築過,兩邊的土打得很實,有車可以進出的地方,也有資源補給的地方。
我的出現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水花兒,隻是鬼門人上前通報了一下,我們便順利地進入其中。
強叔正拿著一本書靠在土堆旁,一瓶酒外加幾個老鴉蒜在那兒老神在在,見到我來,說道:“你要替哪一方說話呀?”
我嘿嘿一笑,上前拿起酒壺,剛要喝,強叔說道:“你小子現在成了萬金油,還擺上譜了?沒大沒小的。”
我說道:“強叔,那邊我搞定了,差點打起來。”
“你就讓他們打就是了,我倒要看看沙漠有沒有能力吃下鹽業。”
“那不就等於沙漠向西境開戰了嗎?”我揪起一顆老鴉蒜,一邊剝一邊說道。
“我讓他們打了嗎?這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我將蒜丟進嘴裏,一口下去,甜得很,我說道:“強叔,鬼爺出事兒之後,您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方諸侯,可越是如此,越得謹慎,如果今日開戰,西境將徹底大亂,您這裏也將可能是甘地人的入口,如果恰好遇上內亂,您便是腹背受敵,您可不能成為洪承疇啊!”
強叔看了我一眼,他又慢慢拿起書,說道:“我知道了。”
我知道有的時候,多說一句,可能還不如不說,我站起身,剛要走,他說道:“把酒拿走,你對了嘴,誰還喝啊?”
我拿起酒壺,這大概就是強叔對我所說的認可。
一上車,我說道:“去獨山。”
我們跑了又是一天,趕到了獨山,此時的獨山很是奇怪,看似風平浪靜,卻是暗流湧動的模樣。
從殯儀館到街道上,到處有不明身份的人打望,就我所住的酒店也有三批人來詢問我的姓名。
我剛到酒店,還來不及把穿了五天沒脫下的鞋子換了,便有人敲門,我打開門,是一個千裏眼,她是個女士,說話很是嚴謹。
我說道:“轉過去。不好意思,我要換一下衣服。給我說說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