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天養哭聲更大了,他幾乎背過氣去了。
我忙站起,也是一臉哭腔,說道:“對不起,我們西境三十六門門主殞命,隻是祭拜一下,如果有任何後果,我一力承擔,是我帶著天養哥進來的,我願意跟各位回去,接受懲罰,但請不要傷害我天養哥,他已經失去了父親,太可憐了。”
我其實也有點其他的想法,我想見見香王爺,上次匆匆一麵,我也想驗證一下他是不是我想的那種睿智的老人。
沙漠一族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其中一個拿著個衛星電話,不知在通知誰。
銀天養突然爬起來,朝著那洞穴衝了過去,他吼道:“我不活了,爹啊!是我沒用啊!”
一旁站著的沙漠一族的人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按倒在地。
銀天養已經是泣不成聲。
“殺了我吧,讓我去陪我爹啊!”
片刻,沙漠一族的人回來了,說道:“上麵的發話了,你們現在必須離開沙漠!不得再踏入半步,否則,就地正法!”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說道:“謝謝香王爺體恤,我現在就帶他離開!”
我上去扶起銀天養,他卻用力地將我推開,又要往洞穴裏衝:“我不走啊!我要我爹啊!”
幾個沙漠一族的人將銀天養丟進了車裏,關上了車門。
我忙感激道:“謝謝!希望你們能給我們指一條道兒,我現在就走!”
“跟上我們的車!”沙漠一族的人說道。
車開了起來,沒想到銀天養還在哭,我朝他一看,乖乖,假戲真做了!他趴在車控製台上,渾身顫抖個不停,我知道他是一個男人,不能當著熟人哭,剛才情況特殊,他忍不住了。
也好,這算是發泄出來了,人就沒事兒了。
我將餐巾紙遞給他,車跑出去了一個小時,他才算是好了很多。
他抽著煙,沉默了足足半個小時,忽然,幽幽地說道:“我的演技還可以吧?”
我看了他一眼,我還能說什麼?“非常棒!奧斯卡非你莫屬。”
沙漠一族帶的路當真和我們來路完全不同,那個曾經陷車的軟沙地,他們七轉八拐地便出去了,甚至繞過了怪風口。
沙漠一族的人超過我們的車,說道:“往前一直走,就能上國道!我再說一次,別再來了!”
我點點頭,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我沒想到的是,多年後,我們再次踏入這裏,讓我真正地認識了香王爺,甚至娶了一個沙漠女人,世事難料吧,這是後話。
話說回來,在塔裏木油田醫院,我去問了當時的醫生,反饋的結果是鬼爺送過來的時候,人便死了。
一起來的還有一個自稱是醫生的人,他拿出了鳥市的行醫證書,要求將強心劑加到兩倍,甚至給鬼爺吃下了某個藥丸。
鬼爺是醒了,但他說這是回光返照,鬼爺沒有留下一句話,隻是看著身邊的人,大約半個小時,故去了。
而在治療完後,那醫生也消失了。
這不是我問的重點,他說並沒有這樣一個女子被送來。
出了醫院,我說道:“花舍被這個醫生救了,他認為不用去醫院,所以,花舍沒有進醫院,在地麵上的砂礫裏,沒有岩石和碎片,花舍很可能還活著,我要見那個救她出來的鬼門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