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故意把蘇瑾忽略了過去,說:
“昨兒個我回來之後耿氏就帶著弘晝跪在院子裏了,我沒有讓他們起來,你現在要見見嗎?”
“還跪著呢?”
年憶萱眼睛一亮,撐起了身子問。
蘇蘇點點頭:
“這天也涼了,跪了一個晚上就會落下腿疾,不過你若是想讓他們再跪上一跪,我也就不讓她們起來了。”
腿疾?
這還不夠!
年憶萱眼裏閃過一抹狠毒,看的蘇蘇微微搖頭。
這年憶萱見蘇蘇麵色不大對,立刻就勉強笑道:
“既然已經跪了一個晚上,那麼就算了吧,還是個孩子。”
蘇蘇滿意的點頭,拍拍年憶萱的手,笑道:
“沒事兒的,回頭我讓人給你開幾個方子,都是我當年用過的,好好調理調理身子以後還能生,你還年輕不是?”
主子們不在家,鈕鈷祿氏的喪失辦得很簡單,停了七天就抬到了廟裏,十二天以後就給埋了。現在蘇蘇自是不用操心那些個,不過為了表示正室的大度和風範,蘇蘇一回來就讓人把癡癡傻傻的弘曆送到了自己院子裏打算親自教養。
不過蘇蘇更多的是不放心,雖然她不認為一個四歲的孩子會有什麼心機來裝瘋賣傻,不過謹慎一些總是沒錯,更何況這屬於精神疾病,放在二十一世紀都不好判斷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時代呢?
“樂喜,讓耿氏回吧。”
蘇蘇轉頭對樂喜說。
蘇蘇當然不會讓耿氏跪上一個晚上,相反她還想謝謝耿氏呢,弘晝可是給了蘇瑾一個好幾回除去了鈕鈷祿氏和弘曆,所以昨天晚上蘇蘇隻是象征性的讓他們跪了一個時辰就讓人起來了,不過卻沒有讓他們回去,而是留宿在了紫苑,為的就是今天早上這出戲。
“主子,年羹堯年大人求見。”
樂喜出去沒多久,回來稟報道。想是二門上的人見到了樂喜索性就讓樂喜過來回報了。
“哥哥!”
年憶萱的眼睛亮了起來,年家要說對她最好的人就數這個二哥和二嫂了。
蘇蘇連忙吩咐:
“快讓年將軍進來。”
“是。”
樂喜微微屈膝,轉身出去了。
沒多久,穩健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蘇蘇垂了下眼,這個年羹堯……
“奴才見過主子,給主子請安!”
年羹堯一進來,就跪了下去甕聲甕氣的說。
“快起來吧,憶萱可想你了,你跟她說說話,我還有事就先回了。”
蘇蘇抬了抬手,隨即站了起來,常年征戰在外,他比胤禛尚且小了一歲,可是如今看來竟像是比胤禛大了五六歲的樣子。
“主子。”
年羹堯起身對著蘇蘇的背影就叫了一聲。
蘇蘇沒有停留邁步就走。
“二哥?”
年憶萱這個時候才去主意年羹堯看著蘇蘇的眼神,那裏麵有很深很深的依戀。
“什麼事?”
年羹堯回過頭來,眼底已經一片清明。
年憶萱眨了眨眼,笑道:
“你剛剛趕回來嗎?來人,伺候我舅爺梳洗。”
年羹堯任由知書知墨伺候著脫了沾滿灰塵的外衣,說:
“我聽說你小產的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了……”
蘇蘇一直都避免和年羹堯私底下單獨相處,更加避免在年憶萱跟前和年羹堯見麵,年羹堯眼底的愛慕太過明顯,今天年憶萱怕是看出來什麼了吧?
如今局勢已定,十四遠走,老八更被康熙打入了冷宮,除了胤禛康熙的皇位還真沒有兒子可以傳了的。
“淩霄!”
胤禛今天沒有去上朝,淩霄自然也就在家,蘇蘇開口一喊,還沒走到紫苑淩霄就已經到了。
“主子。”
這些年淩霄越發的沉穩,司徒鳴卻好像沒什麼長進似的除了個子高了一點以外清清秀秀的麵容一點兒沒變,讓蘇蘇看了直想伸手往他臉上掐兩把,當然,前提是淩霄不在跟前的話。
“去跟小樓說,動手吧。”
蘇蘇腳下沒停,直接進了院子。
“是。”
淩霄對著蘇蘇的背影一躬身,轉身出府。
臘月初二。
司徒鳴收到了廣州那邊的消息,十四和林寒汐一起消失了。
“不知道去哪兒了?”
蘇蘇又問了一遍。
司徒鳴滿麵風霜,清秀的臉龐怎麼也掩飾不住那一臉的疲憊:
“是,打聽到後來是上了南洋的船隻,具體去了哪裏卻是不知道了。”
“有人看到他們上船了?是幾時的事情?那船是去哪兒的?”
蘇蘇一疊聲的問,派別人去廣州司徒鳴不放心,索性自己帶著人走了一趟。
“聽說是去大不列顛的船。我已經讓人留在了廣州,要是再有往前往大不列顛的船就跟著去找找。人確確實實上了船,林寒汐長的很漂亮,她的女兒相貌也很明顯一打聽就打聽到了。”
司徒鳴回道。
蘇蘇點了點頭,說:
“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對了,淩霄要見你。”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