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瘋子單是說到這裏,我和李五都有些義憤填膺了,就算錢孫二位秀才對趙秀才沒有功勞,可總還是出資助他進京趕考,不奢求他能知恩圖報,可也不能恩將仇報不是?
“那後來的事情呢?”
我下意識的追問道。
廖老瘋子看了看天色,又知道我心急的性子,說道:
“那趙秀才自以為聰明絕頂,想出了不少理由來應對,殊不知就在他快到京城的時候,恰巧碰上了一夥打家劫舍的土匪山賊,三兩句話說不和,便讓頭目給一刀殺死了。”
這個結局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李五在一旁問道:
“師父,不是說那個趙秀才已經得到了兩人的氣運了嗎,怎麼還會這麼倒黴碰上這夥山賊呢?”
廖老瘋子冷笑著說道:“世間萬物一啄一飲自有它的定數,那句同命同運可不光指的是氣運,同時也將錢孫二位秀才的命劫也一並歸到了趙秀才的身上。”
“若是明天三人同行,趙秀才尚可有一線生機,可偏偏他利欲熏心將這二人殺死,那自然也要應了這二人的劫數。”
聽到這裏,我和李五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唏噓,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強行逆天是要遭到懲罰的。
廖老瘋子話音剛落,麵色卻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不光是他,就連我和李五也一同感應到了,有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向我們飛速接近。
“桀桀,原來在這裏啊,倒是讓我好找!”
一道不男不女的聲音清晰地響徹在我們耳邊,隨即從我們麵前走出了一個衣著怪異的人。
說他衣著怪異真是絲毫不為過,眼前這人明明是鐵塔一般的壯漢,可是偏偏卻穿了一身女裝,臉上還像模像樣的打了脂粉,走起路來扭腰晃屁股的,全然一副小女子的做派。
饒是如此,我們仍是不敢對眼前這人掉以輕心,單單就從他身上傳來的那股恐怖壓抑的氣息,此人絕對不容小覷。
那大漢手做蘭花狀,嬌媚地抵住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開口說道:“老瘋子,我們又見麵啦?”
說著,還向廖老瘋子拋了個媚眼。
好在這個媚眼不是拋給我和李五的,要不然我倆非得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不可。
廖老瘋子首當其衝,饒是以他那樣的厚臉皮,也難以承受如此之大的殺傷力,極度嫌棄的眯上了眼睛,謹慎的說道:
“看來你們那個教主恨我恨得快要發瘋了啊,竟然把你這位白蓮教第一的殺手派出來了。”
啥?第一殺手?!就這?!!!
我噗呲一聲,忍不住樂了出來,這白蓮教也太沒有品味了,第一殺手就是這副德行嗎?
閑時,廖老瘋子倒是和我說過這白蓮教第一殺手,雖是男兒身,卻讓人稱他為五姑娘,據說此人體術已經登峰造極,凡是他想暗殺的人,都逃不過他的魔爪,是白蓮教曆史上隻失敗過兩次的殺手,第一次是刺殺廖老瘋子的師父,第二次則是刺殺廖老瘋子。
盡管我們盡力的隱瞞行蹤,可卻還是被白蓮教給發現了,而且沒準兒人家把我們的線路都給摸了個一清二楚,看來距離我們和白蓮教一戰的時候也馬上就要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