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要出去,但是猶豫了一下又收回了手。
再等等,還不是時候。
……
江重雪輕車熟路的來到薛以辭麵前。
看著周圍的狼藉,江重雪將視線放在薛以辭的臉上。
漂亮得雌雄莫辨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眼裏的惡意似乎就要衝破牢籠,就和第一次見麵一樣。
“教授,你來了。”
薛以辭輕笑一聲,聲音帶著森冷的寒意。
江重雪沒有說話走過去,可是剛一靠近,薛以辭就把人按在床上,冷茶色的雙眸倒映著江重雪。
“教授不給我一個解釋嗎?”見他依舊沒有說話的打算,薛以辭抓著江重雪手腕的手微微一用力,然後骨頭折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江重雪疼得臉色發白,他咬著牙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但是顫抖的尾音卻出賣了他。
他似乎很疼,這個認知讓薛以辭稍微鬆了手。
但是他餘怒依舊未消。
江重雪對上他的視線,眼裏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別生氣了,我給你帶了糖。”
“就在口袋裏。”
薛以辭聞言嗤笑一聲,說:“教授把我當什麼了?真以為我好哄嗎?”
“草莓味的。”江重雪眨了眨眼睛,眼裏暈開笑意,輕聲說。
薛以辭盯著他看了許久,最後伸手掏出了江重雪口袋裏的糖。
他隨意的剝開一顆放到嘴裏狠狠地嚼碎。
他吃得很快,一下就吃了好幾顆。
等到他還要吃的時候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江重雪 最後沒有再吃。
江重雪將他的動作盡收眼底,笑意更甚。
這不是挺好哄的嗎?
他掙紮著坐起來但是因為手用不上力一下子沒有坐穩直接往旁邊倒下去,剛好壓在了薛以辭的身上。
薛以辭坐在旁邊察覺到身邊人的掙紮,他沒有動,結果不一會兒脖子上就感受到了溫軟的濕意。
好死不死江重雪剛好親到了薛以辭的脖子。
江重雪身體猛地僵住了,他想要推開薛以辭但是手一動便疼得厲害,一時間沒敢動。
薛以辭卻淡定的把人圈在懷裏,他下巴枕在江重雪的肩上,抬起他的手捏了一下。
“嘶疼……”
江重雪倒吸一口涼氣,小聲的說。
疼得臉的發白,聲音都不自覺的放輕。
薛以辭拿著他的手放到嘴邊,尖銳的虎牙劃開他的皮膚,然後又狠狠地咬了自己的手腕,他把血液滴在江重雪的傷口上,隻見江重雪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如初。
薛以辭又抬起他的右手就要效仿剛才的做法。
江重雪卻掙紮的將手抽了出來。
他忍著疼說:“我自己回去上藥就好了。”
薛以辭突然有些無措,隻能抱著他,卻不敢說話。
“以後不要這麼做了。”
江重雪補充了一句,然後用痊愈的那隻手撐著站了起來。
“你生氣了?”薛以辭抬頭注視著他。
“沒有。”江重雪一愣,繼續說:“隻是沒有必要,我能治好我自己,還有就是對自己好點。”說著摸了摸他的頭,薛以辭咬自己的時候完全不在乎自己,雖然有超強的修複能力,但是江重雪還是感到心驚。
而病房外的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緊閉的大門,江重雪進去好一會兒了,還沒有出來該不會被……
這樣想著門突然被打開了,所有人如臨大敵,警惕的看著走出來的人,看到是江重雪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裏麵沒事了,讓人處理一下。”
江重雪眉眼間難掩疲憊,安娜注意到他的左手不對勁。
“手斷了,給我準備藥劑。”江重雪不在意的說。
“是,教授。”安娜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