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發現盡管說就是,哪裏需要你親自去試。”
駱致遠看到那條小蛇眼睛一亮:
“對啊,可以讓你的蛇去試。”
然後駱致遠便問他:
“你這蛇,跳躍能力怎麼樣?”
讓一條蛇跳躍,的確是個難度不小的事情。
但是那條蛇若是由君無極控製的話,就也不是不可能了。
所以君無極點了點頭:
“沒關係。”
駱致遠道:“那便好。”
閉眼想了一下,才重新張開眼睛道:
“看到我眼前這片荷葉沒,跳到這荷葉上麵。”
君無極立即將衣袖中的青蛇甩到荷葉上。
駱致遠看的很清楚,水中起了波紋。
跟之前他將手放入到水中,水中起的波紋一樣。
然後他冷靜沉著道:
“往左邊跳。”
“還是左邊。”
“右邊。”
“往後。”
“右邊……”
駱致遠眼神盯著那波紋,不斷的開口,而君無極就配合著他,控製那青蛇在荷葉上跳躍。
駱致遠說的話和方向無跡可尋,可是,那條青蛇卻又的的確確一直在荷葉上,沒有掉下去。
終於,青蛇跳到了遠處,駱致遠看不到遠處的水紋和荷葉才道:
“好了,我已經有答案了,你不用管它了。”
其他人也在旁邊看到了這一幕,都忍不住有些嘖嘖稱奇,看著駱致遠道:
“致遠公子,你怎麼做到的?”
駱致遠此時的確已經完全弄懂這是怎麼回事了,他並不打算吝嗇於教給大家,不過,怕就怕即使他將其中的門道說出來,眾人也不一定能夠過得去。
於是,駱致遠開口道:
“是波紋。水麵上的波紋,是有聲音的,不同的波紋,是不同的聲音。”
“恩?”在有東西掉入到水中的時候,水的確會有波紋,但要說聲音的話,那聲音也極其的小,小的可以忽略不計,可駱致遠竟然能將這忽略不計的細節給看在眼中?
著實是認真細致,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然後呢,致遠,那些聲音有什麼特別之處嗎?”北堂詩函作為代表,直接問了出來。“
“我說的波紋,和你們想的波紋不一樣。”駱致遠道:“你們想的,肯定是我們到水麵上之後,水麵出現的波紋,對麼?但我說的,卻是我們不碰觸水麵,就能看到的波紋,那些波紋,或許是——由風而起的。”
“既然如此,那你剛剛為何將手伸進水裏?”
“我隻是想了解下,什麼樣的波紋是什麼樣的聲音。”
“那些聲音與琴有關嗎?”
駱致遠搖了搖頭:
“準確的說,不是琴,而是音律。每片荷葉下的水都有波紋,都有聲音,不同的聲音是不同的音律……而,隻有在我們之前聽的那首曲子中出現過的音律,才有用。那音律所在的荷葉,才能夠承重,其他的荷葉都不能。”
眾人聽的有些呆,北堂詩函道:
“我不是太懂,但是聽起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駱致遠道:
“換一種說法。比如我們眼前的荷葉下麵的水紋,都像是隨機會響起的音律,那些音律各有不同,而其中在我們之前聽過的曲子中出現過的音律,才是我們能落下腳步的安全地方,這樣說你們懂了嗎?”
北堂詩函沉吟:
“也就是說,我們的確能夠從荷葉上跳過去,但不是每一片荷葉都是安全的,隻有特定的能夠發出我們之前聽過的那些聲音的荷葉才是安全的?”
駱致遠點頭:
“對。”
北堂詩函以一種看怪物的目光看著駱致遠:
“那麼小的聲音你都能聽到?還能分辨出其中的音律?再退一萬步講,剛剛我們聽的那首曲子,隻播放了一遍,你怎麼可能全部都記住了?”
駱致遠微微一笑:
“我記憶力比較好,而且那首曲子,其實在剛開始的時候,我就記錄下來了。”
這是未雨綢繆。
“至於水紋中的音律,我隻是在看到第一個從荷葉上跌下去的人,在跌到水裏的時候,沒弄出一點聲響而想到的。”
“怎麼想到的?為什麼我們都想不到?”
“那時我在想,為什麼人從荷葉上掉入到水中會沒有一點聲音?想了半天隻有一種解釋,就是這水麵,原本就是有聲音的,為了不讓一些‘雜音’影響水麵的聲音,所以,任何東西跌到水中,都不會發出聲音。”
北堂詩函想了想:“的確如此,然後你就開始尋找所謂水麵上本來就有的聲音,是嗎?”
駱致遠點了點頭:
“是,然後就找到了,你注意到沒,我剛剛手指在水裏滑動的時候,水麵隻有波紋,沒有聲音,因為波紋其實就是聲音。”
“你真是想的太多了,不過有用就好……可是,這個辦法,隻能讓你一個人過去,因為我們都看不出你說的那些所謂的聲音,也過不去啊。”
駱致遠看向看不到盡頭的湖麵,開口道:
“我一個人過去就可以了,我估計,這裏的主人,也不求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做到那種地步,估計,隻要有一個人,解了這裏的這道題,這道題就被完成,也會消失,到時候,估計你們都可以隨意走過去後事遊過去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那致遠你就幫我們解這道難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