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晃,趙德三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芬姐,不好意思。”
張芬芬嘴角擠出一絲淺淡的笑容,那笑容太醉人了,平淡而不平凡,能融化了寒冷冰雪的笑容,頓時讓趙得三心裏很是喜歡。
車到站了,張芬芬起身說:“小趙,我到站了,都終點站了,你也在這下嗎?”
趙得三懵了一下,忙笑道:“噢,對,我也在這裏下。”起身先行走下車,在路邊等著張芬芬下車。
張芬芬從車上踩到地上那一刻,身子彎曲了一下,掠過一抹耀眼的光澤,讓趙得三更加有點迷戀這個成熟而又感覺冰冷的女人了。
趙得三有時候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三十多歲的平凡女人特別感興趣,像新茂礦業的任蘭蘭姐,現在的芬姐,那種氣質讓他很迷亂很沉醉。
“芬姐就在這附近住嗎?”
趙得三等她下車了上前笑著問道。
“嗯,你也在這裏嗎?”張芬芬伸手隔著衣服撥了一下肩膀的帶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我?”趙得三愣了一下,笑嗬嗬說,“我坐過頭了,嘿嘿。”
張芬芬給他逗的開朗起來,臉上浮起從未見過的燦爛笑容,看起來居然那麼的美麗。
“你想啥呢?咋把車都坐過站了呀?”張芬芬笑畢,平靜下來關心的問。
“沒想啥。”趙得三嗬嗬笑著,“芬姐,你老公在哪裏上班呀?”趙得三對她的家庭很感興趣。
趙得三這樣一問,張芬芬的柳眉凝了起來,好像陷入了沉思一樣,表情看起來有點陰沉,怔了片刻,垂下頭小聲說:“他……坐牢了。”
趙得三善於察言觀色,知道問到了她的痛處,就嗬嗬笑著說:“芬姐,你吃飯麼?要不一起吃個飯吧?”
張芬芬收斂了臉上低落的表情,抬起臉,一雙丹鳳眼直視著他,嘴角擠出一起淺淺的笑容,說:“我自己做飯吃,要不跟我回家去吃飯吧?”
趙得三有點不好意思,怕她家裏有其他人,就笑說:“芬姐,這不方便吧?”
張芬芬並不知道趙得三心裏的花花腸子,就淺笑說:“我家裏就一個小孩子,沒有別人。”
趙得三這才放心了,就跟著她朝家裏走去。
張芬芬的家在城郊的村子裏,一座大房,圍了一個小院子,院子裏種著一些花花草草,還有一片小菜園,環境倒也蠻清靜的,但條件看起來一般化,普通農民家裏的生活水平。確切的說她是一個住在城郊的農村女人,但卻不像村婦,骨子裏散發的成熟韻味和那股冰冷感,不是一般農村女人們能有的。
到了她家,趙得三在簡陋的客廳裏坐下來,張芬芬就去廚房做飯了。張芬芬的小孩子才六七歲,跑出去跟村子裏的小孩玩耍去了。
趙得三的心裏有點複雜,就從客廳裏出去,悄悄走到磚砌的廚房門口,見她正背對著自己,在案板邊切菜。
趙得三看見她的背影,悄悄跨進去,走到她身後,從後麵一把擁抱住她。
張芬芬握著菜刀的手停下了切菜,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並沒有反抗。
九月的夕陽將天邊燒成一邊紅色,猶如張芬芬的心一樣,久旱逢甘露。
“咚咚咚。”木門敲響了,傳來張芬芬孩子的聲音:“媽,開門呀,關著門幹啥呀?”
張芬芬一陣驚慌,連忙把趙得三推開,一臉羞紅,吩咐說:“趕緊讓開,我孩子回來了。”
趙得三手忙腳亂的閃開,張芬芬驚慌的瞅了趙得三一眼,嘴角擠出一絲嬌羞的笑容,慌忙出去打開了木門。
她孩子埋怨說:“媽,你幹嘛關門呀?”
張芬芬心神不寧的說:“你出去玩耍了,媽和你叔叔要做飯,怕有賊進來。”
趙得三點了支煙,心滿意足,一臉愜意的笑容,從廚房走出來,朝她小孩喊:“小鬼,過來。”
小孩翻了白眼說:“你才小鬼呢。”
趙得三覺得這小鬼頭好玩,走過去的時候,小孩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們,趙得三和張芬芬相視一眼,都有點驚慌起來,隻見小孩好奇地說:“媽,你頭發上咋來那麼多麥草呀?”
張芬芬斜睨了趙得三一眼,眼神有點嫵媚,讓趙得三感覺很享受。他感覺自己犯錯了,心情突然變得很複雜,很矛盾。
張芬芬低下頭,將頭發上的麥草撿了,斜睨了一眼,說:“你們先坐著吧,飯馬上就好了。”
趙得三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咂了口煙,吞雲吐霧的看了一眼走進廚房的張芬芬。
以後在單位,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她很可憐的,一個人拉扯孩子,很不容易。
在張芬芬家吃了飯,張芬芬打發兒子去隔壁屋子寫作業,把門從外麵插上,來到客廳和趙得三緊挨著坐著,回想在廚房麥草堆裏的事,還很回味無窮,一顆小心肝撲通亂跳,不時的偷偷斜睨趙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