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當他聽到強拆工程隊的人幾乎都被抓走之後,他有些害怕了,他有些後悔自己之前為什麼那麼喜歡虛榮,非得衝鋒在前了。
...許思威聽到邢無義那焦慮的聲音之後,臉色也不由得陰沉了下來。
他和自己的高參職業經理人鄭夢德兩人早就把趙德三有可能會采取的諸多反製手段梳理得七七八八了,基本上能夠想到的他們都進行了分析和籌備,基本上已經做到了萬無一失,但是他們卻萬萬沒有想到,趙德三竟然會從拆遷工程隊這個角度來入手,因為這個地方隻是一個十分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而且在他們看來,就算是趙德三那邊真的對拆遷工程隊動手,他們也缺乏相關的證據,而且拆遷工程隊主要是活動在城關鎮的地麵上,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城關鎮那邊肯定也會得到消息。
但是,結果卻讓許思威大大意外,這一次,竟然是縣局親自出動,而且動作十分隱蔽,竟然連城關鎮那邊都沒有得到什麼消息,這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公安局那邊對城關鎮有所防備,不是十分信任。
想到此處,許思威眉頭緊皺,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小邢啊,事情既然發展到這種程度,我看你的位置可就危險了,一旦縣局那邊對強拆工程隊進行審訊之後,他們肯定會把你給交代出來,畢竟很多強拆項目都是你在背後親自指揮的。”
說道這裏,許思威不由得長歎一聲說道:“我說小邢啊,你說說你,現在讓我說你什麼好呢,當時我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你衝鋒陷陣在前,以免日後被別人抓住把柄,但是你卻偏偏喜歡那種權力欲所帶來的虛榮,現在好了,你將會麵臨極大的困局,這將會給我們整個方舟集團帶來極大的風險。”
許思威說道這裏的時候,邢無義臉上也露出了慚愧和後悔之色,現在,他真的有些後悔了,現在,他也明白為什麼很多官二代們在經商的時候往往不會親自出麵,而是要找一個人代為持股或者充當法人了,因為這樣做可以避免很多意想不到的風險,也可以多出很多回旋的餘地,而自己,卻因為太過於留戀那種一線指揮時揮斥方遒的感覺,最終導致現在的嚴峻形勢,哎,悔不當初啊。
“許總,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邢無義苦澀的說道。
許思威略微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先去歸雲山莊多幾天吧,那裏是副省長蔣思明的女兒蔣曉珊所開得一個五星級旅遊賓館,依山傍水,後路比較多,而且灃河縣警方從來沒有去那裏進行盤查的記錄,就算是他們知道你在那裏,也未必敢去搜查,畢竟,蔣副省長在天涯省還是很有人脈關係和影響力的。”
邢無義聞言隻能苦笑著點點頭:“好吧,那我就隻能去那裏了。”
掛斷電話之後,許思威把職業經理人鄭夢德給喊了過來:“老鄭啊,現在縣局那邊已經派人把強拆工程隊的人大部分全都給抓起來了,我估計下一步的目標很有可能會針對邢無義,我已經建議他躲到歸雲山莊去了,你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鄭夢德身為一個職業經理人,極其擅長揣摩老板的心思,聽到許思威這樣說,深知許思威個性的鄭夢德雙眼中露出兩道寒光,沉聲說道:“許總,邢無義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他真的要是被灃河縣局給抓住的話,恐怕會對我們方舟集團極其不利,尤其是他所掌握的那些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將會牽連很多人,我認為,最穩妥的處理措施應該是想辦法讓他不要再說話了,隻有不說話才能確保我們這邊整體的安全,這小子以前喜歡衝鋒在前,現在他完全是自作自受。”
許思威輕輕點點頭:“好,這件事情你親自去操作吧,注意,一定要做得天衣無縫。”
鄭夢德輕輕點點頭:“許總,您放心吧,這樣的事情我也做得不是一次兩次了。”
鄭夢德非常清楚,既然自己的前程已經與許思威綁在了一起,而且現在每年他都拿著明顯高出普通職業經理人七八倍的年薪,承擔風險那是必須的,而有些一般職業經理人不敢做的事情他必須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