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蘭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女碩士,最近她看了一本年代文,裏麵有一個炮灰女配叫沈春蘭。

女配沈春蘭對男主江衛民一見鍾情,她設計和他有了肌膚之親,男主迫於輿論壓力,而不得不娶了她。

結婚伊始,沈春蘭因為每天可以看到心上人,而激動不已。

然而她期盼的幸福婚姻並沒有來,江衛民結婚後不肯和她親近,他心裏一直對女主蘇玲玲念念不忘,所以對沈春蘭一直特別排斥。

沈春蘭為了討他歡心,每天伏低做小,一邊伺候他的起居,一邊巴結著公公婆婆。

然而即便是這樣,江衛民還是不肯與她親近,長此以往,沈春蘭的心裏開始變得越來越壓抑了。

幾年後,江衛民迫於父母的壓力,終於和她同了一次房,她也成功生下了一個兒子。

然而經過這幾年的煎熬,她早沒了沉穩內斂的性子,雖然有了孩子,倆人還是爭吵不斷。

幾年後,沈春蘭得了癌症,死前她受盡了病痛的折磨,死後一年,江衛民就和等了他好幾年的蘇玲玲結婚了。

“沈春蘭最後竟然死了,沈玉蘭沈春蘭,跟我的名字就差一個字,真是晦氣死了。”

說完這句話後,她便一翻身進入夢鄉了。

在夢裏,她竟然夢到了沈春蘭出嫁的那一天。

沈春蘭頭上帶著一朵大紅花,身上穿著新做的棉襖。

沈春蘭摸著身上暗紅色花紋的綢緞棉襖,忍不住調笑道:“這大棉襖能裝兩個人了。”

“哎,夢裏的觸感好真實啊!不對,我這是在哪啊?”

她眼睛看向了四周,房間的牆麵黑黃黑黃的,顯然已經年代久遠了。

房頂上的木頭房梁都熏黑了,房梁縫裏插了一根木棍,棍子上吊著一個老式的鎢絲燈泡。

牆上貼著毛主席的海報,有一麵帶貼花的鏡子,還有一個日曆。

進門口處放了一個洗手架子,架子上放了一個搪瓷盆,盆子的邊沿已經碰掉漆了。

房間靠北牆的正中央放一張破舊的四方桌,桌子裏麵還有一個長條的桌子,上麵有個托盤 ,托盤裏麵放著茶壺和茶碗,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帶木耳邊的大花瓶,以及一些小物件。

桌子兩邊有兩個椅子,這個椅子她小時候在姥姥家見過。

而她現在坐在一個炕上,底下還有一個鍋頭,鍋裏麵冒著熱氣,房間裏彌漫著玉米的香味。

沈玉蘭看著這些東西咽了一下口水:“這夢裏一般都是黑漆漆的,怎麼今天這夢怎麼這麼亮呢?”

說著她下意識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啊,疼,怎麼還能感覺到疼呢?”說著她趕緊跑到了鏡子邊上。

她看著裏麵稚氣未脫的臉,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她摸著自己不算白皙,但是卻很嬌嫩的臉說道:“這觸感也太真了。”說著她使勁眨了眨眼睛,又使勁掐了自己一把,手背都掐紅了,她也還是沒有回到現實中:“不對,怎麼還醒不來了呢?”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大棉襖“聽說壽衣都特別大,我該不會是死了吧?那我這是……上天堂了?還是下地獄了?不對啊?我就睡了一覺,怎麼可能會死呢?我還有房貸沒還完呢?我弟那敗家玩意兒,不得給我拍賣了啊!”

就在她震驚時,門外突然進來一個婦人:“春蘭,快點,迎親的來了,你該上馬車了。”

“春蘭?誰是春蘭嗎?沈春蘭嗎?”

婦人捂著嘴笑著說:“你這孩子是不是高興傻了,當然你是沈春蘭了,今天是你的大喜的日子,你可千萬別犯糊塗啊?”

沈玉蘭忍不住嘴裏罵道:“他媽的,我這是穿書了嗎?”

婦人皺著眉頭看著她說:“你說什麼呢?哎呀,趕緊準備準備,新郎官已經在外邊了,別誤了時辰。”

沈玉蘭看著她說:“你是阿花嫂?”

阿花嫂白了她一眼說:“可不是,你的婚事還是我跟你張羅著呢!”

沈玉蘭看著她忍不住陷入了沉思之中,書中寫著,沈春蘭設計和江衛民有了肌膚之親,然後故意哭著把這件事告訴了阿花嫂。

阿花嫂體諒她是一個年輕的女娃子,又是知青下鄉,身邊沒有一個親人,所以便直接的幫她找到支書家裏去了。

村支書是個極其正直的人,當他聽到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替江衛民給她道了歉,而且主動提出讓江衛民娶她過門。